鳳姐說道:“酒樓地方狹窄,委屈兩位新客了。”
許志高和馮天立忙說道:“鳳姐,別把我們當外人,隋曉曼的朋友就是我們的朋友,需要我們幫忙的義不容辭。”
鳳姐說道:“那感情太好了!”
隋曉曼的朋友許志高是個很有才華的青年,他在日本畢業後留日作翻譯工作,日軍侵華後辭職回國,他本來打算到國民政府做些事,誰知道國民政府早就逃到南邊去了。
他走到北平,北平到處都是日本人。
他正打算繼續向南走,碰巧遇到大學的同學,名字叫馮天立。馮天立學的是導演專業,後到日本留學深造。
馮天立開始在電影製片廠搞導演工作,日本兵進北平後製片廠關閉,人員解散,他正考慮向何處去。
他們兩個人相見又同病相憐,在這混亂的世界裡向哪裡去呢?
許志高突然想起了大學的同學隋曉曼,對馮天立說道:“咱們找隋曉曼去,她曾給我寫過一封信,說是在漳河政府工作。我還留著她的信呢。”
馮天立也爽快地說道:“隋曉曼,我正想看看這個校花現狀如何?就這麼辦了。”
這兩個無業遊民也沒有什麼牽掛,跋山涉水,經過多方打聽,隋曉曼又是漳河公署專員的千金小姐,很快就找到了她。
隋曉曼看到既是同學又是朋友的許志高和馮天立,心情非常高興。隋曉曼說道:“我給你們兩個引薦一個人,這人可好了,也是我的知心朋友。”
許志高說道:“是你的朋友那就我的朋友。”馮天立馬上接話道:“還有我呢,凡是隋曉曼的朋友,就是我馮天立的朋友。”三個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於是,隋曉曼帶著他們兩個來到大酒樓找到鳳姐。
經過閒聊,鳳姐對許志高和馮天立有了大概的瞭解。他們才華橫溢,都存有報國之志,這樣有作為的青年正是國難當頭急需有用的人才。
鳳姐幾個正說著話,突然一箇中年婦女闖進來,看見鳳姐便嚎啕大哭起來。原來是城東街賈士賢的老閨女,嫁到俠士莊做媳婦的賈二春。
她趕忙上去把賈二春扶起來安慰道:“大妹子,別太悲傷,這事我已經知道了,你的兒子有骨氣,不愧是咱漳河的好男兒。”
賈二春是俠士莊的媳婦,其丈夫郭奇山死得早,只生一個兒子郭來順在身邊。她含辛忍苦把郭來順養大成人指望養老送終,沒想到突然發生變故,俠士莊罹難的三位勇士中就有她的兒子郭來順。
她那裡承受得住這致命的打擊,痛不欲生。她老爹賈士賢已故,孃家無人,她又想起了表親鳳姐。鳳姐的老姑與賈二春的老舅是兄妹,論親戚關係還不太遠。
鳳姐安慰賈二春道:“二妹,今後的生活由我安排,我讓人把城關老宅院給拾掇乾淨。你先住在那裡,米麵油等物隨後送去。”說著話,她讓人把賈二春安排一個房間暫時休息。
鳳姐把賈二春的事安排妥當後,嘆口氣說道:“好好的一個家庭,就這樣給弄散了。”
隋曉曼、許志高、馮天立都憤憤不平。
許志高說道:“日本人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在北平郊區,有個老漢坐在大街的石礅上嘴裡吸著個菸袋鍋,有個日本人走過來看見了,上去就把菸袋鍋搶在手上。他仔細看了看,菸嘴是翡翠玉石,煙桿是黃花梨木,煙鍋是鑲黃金,煙桿上刻著乾隆年間制,煙桿上吊著一個菸袋子,非常精製。”
許志高喝了一茶水潤了潤嗓子,繼續說道:“那個日本人看到這個物件驚喜異常,嘴裡嘟嚕著日本話,向那老漢一擺手揚長而去。等老漢回過神來時,那個日本人早已走得沒有蹤影。”
馮天立氣憤地說道:“這是明搶。”
鳳姐說道:“日本人到哪裡都欺侮老百姓,可是呢,有那麼些人甘願當日本人的漢奸,而且幫助日本人打中國人,這就很可惡。”
鳳姐停了一下,繼續說道:“咱就說漳河這個地方,在漳西有一股自衛軍,司令叫程子雄,副司令程千秋,是日本人的鐵桿漢奸。有兩位愛國志士,又是他的相識,到他那裡勸說其不要當鐵桿漢奸,要給自己留條後路。可這個自衛軍司令不但不聽勸,反而下毒手把這兩個人給殺害了。”
許志高憤道:“可惡!”
馮天立說道:“該死的漢奸!”
鳳姐說道:“這股自衛軍有300餘人,都是些社會地痞無賴、亡命之徒非常兇悍。如果能除掉這些毒瘤,日軍就失去了左膀右臂。”
他們正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