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總算是告一段落了,柳夫人當即邀請桑淺淺去到她手下的酒樓吃頓便飯。
桑淺淺可從不客氣,拋下江林深就歡歡喜喜的跟上了。
江林深頗有些幽怨的看向了跟出來的雲悠然和顧南望,“這是有了新人就忘了舊人嗎?”
這兩人都拿江林深沒了辦法,只能叫上知府大人一起去吃個飯,畢竟今日這事,怎麼說也是要謝謝知府大人的。
就這樣分成了兩批人,去往了不同的地方。
剛走到酒樓門口,就聽到從裡面傳來的柳青眉的聲音,“小弟,你自己要爭口氣,媳婦不是天上掉下來的,你不開口,難不成等著娘主動開口問你不成。”
緊接著柳青崖的聲音跟著傳了過來,“姐,你說的容易,就是,哎,跟你說不清楚。”
“是了,是了,去了趟京城就嫌棄姐姐了,我知道的,我知道,你不用解釋。”
“姐,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管你什麼意思,反正在我聽來就是嫌棄的意思就對了。”
兩姐弟你一句我一句,說的正歡,柳夫人就領著桑淺淺走了進來。
看到她們,姐弟二人才安靜了下來,恭敬的叫著,“孃親好,淺夫人好。”
瞪了一眼柳青崖,桑淺淺擺手輕笑,“別學著他胡亂叫,我只是侯府的妾室,不能稱之為夫人的。”
“可今日瞧著堂上,侯爺很是維護淺夫人呢,這聲夫人你也是擔得起的。”柳夫人同桑淺淺推讓起主位來,一邊還不忘將堂上發生的事簡單說出來,“這侯爺非要告那老婦人一狀,分明就是為了夫人你啊。”
聽說公堂之上發生了有趣的事,柳青眉立刻來了興趣,擠開柳青崖坐到了桑淺淺的另一側,雙眼放著光的看著她,等著她的後續。
桑淺淺看著她,突然就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只能看向柳夫人,“二小姐好生活潑,把我都搞得不好意思了。”
聞言柳夫人也很是無奈,“我和先夫都不算愛鬧的性子,不知道怎麼回事,三個孩子沒一個像我們的,反倒是青崖,更像一些。”
這話,柳青眉可不樂意了,“合著我們是撿來的唄,就小弟是親生的,我懂了我懂了。”
柳青崖直接捂住額頭,這個姐姐欸,從小到大總是會拿這句話堵孃親的嘴,以至於現在明知道他已經知曉了獨獨自己不是親生的這件事,還能輕易的說出這句話,只因為柳青眉從不在意柳青崖不是自己的親弟弟,在她看來,柳青崖跟她一起長大,那就是親生的。
但是柳夫人在意啊,她下意識的拍了拍柳青眉的腿,這才讓她反應過來,看向了柳青崖,一時間,桑淺淺竟從她的臉上看到了愧疚的神色,“小弟,我,我不是故意的。”
明知道柳青崖不是親生的,她卻這樣提起,小弟一定會傷心的吧。
誰知道柳青崖只是笑了笑,“我知道姐不是故意的。而且,淺夫人說的對,當初是我太傻了,明明已經有了這麼好的家人了,還妄想得到更多的,我太貪心了。”
柳青崖從京城回來後,只說淺夫人救過他的命,也沒說其他的。
可在場的人都能看出來,柳青崖在京城應該遇到了什麼過不去的事,只是他不說,她們也不知道該從哪裡問起。
桑淺淺托腮看著這和諧的一大家子人,總覺得少了些什麼,“老太爺呢?怎麼沒來?”
原來是於老太爺沒有出現在席面上,她就說嘛,這個主位怎麼能輪到她這個小輩在這裡推推搡搡的。
一直沒插得上話的柳青岸終於逮到機會說話了,立馬開口回道:“老爺子還在生小弟的氣呢,誰叫他當初死活要去找什麼親生父母,將老爺子氣的大病一場,直到收到他的來信,老爺子氣才順一些。”
說完,他頓了一下,放低了聲音小聲說了句,“要是老爺子知道小弟在京城受了氣,估計還得病一場。”
柳青崖剛到家裡的時候,瘦的跟個小貓似的,把老爺子心疼壞了,整日整日的親自照顧著他,總是覺得交給別人不放心,也是因此,於老爺子才將柳家旁邊的院子買了下來,打通了中間的圍牆,跟柳夫人住在了一起。
這個家裡,最寵愛柳青崖的便是於老爺子了。
所以現在最生柳青崖氣的也是於老爺子。
知道原由的柳青崖也很是羞愧,想到從小到大於老爺子對自己的寵愛,他就覺得自己是個白眼狼,明明養了自己這麼多年的人是外祖父和孃親,他卻為了一點點血脈之情,發了瘋似的想要去尋找親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