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談甚歡的兩人只覺得眼前有人閃過,然後就見江林深袖擺一甩,徑直坐在了兩人的中間,直勾勾的瞪著林錦年,使得他哭笑不得。
“侯爺是與淺淺有事要說嗎?那草民先行告辭吧。”說著就要走,桑淺淺卻不幹,硬拉著不讓林錦年走,“錦年哥好不容易來一次,就在府上吃過飯再走嘛,我們府上廚娘做的飯菜好吃極了。”
他剛想要說不用了,桑淺淺就嘟著嘴委屈的看著他,不僅他於心不忍,旁邊的江林深也不忍心了,只能黑著臉說,“既然是淺淺的舊友,就留下來吃頓飯吧,但不許在這裡,去正廳。”
這裡是桑淺淺的院子,他不喜歡別的男子在這裡待的太久。
桑淺淺一聽,高興的眉毛都要飛起來了,連忙挽住了他的手臂,“多謝侯爺,侯爺萬歲。默默。帶錦年哥去正廳,我去廚房親自下廚······”
聽聞這四字,江林深滿臉震驚,“你要下廚?”
同樣的四個字從林錦年嘴裡出來卻是驚恐,“你要下廚!”
桑淺淺也跑出去老遠,還不忘回頭給二人一個自信的笑臉。
林錦年只好看向了江林深,“侯爺要不把淺淺叫回來吧。”
“為何要叫回來,淺淺要為本侯親自下廚,本侯才不要將她叫回來。”江林深的得意溢於言表,大步朝著正廳的方向走去。
林錦年哭笑不得,有沒有可能桑淺淺是為了他親自下廚,而不是為了大侯爺,還有沒有一種可能桑淺淺做的飯菜根本就入不了口。
果然,到了飯間,看著桌子上那幾盤黑黑糊糊的飯菜,又看了看另外幾盤色香味俱全的,江林深陷入了沉思,府中廚娘的手藝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差了,還是說這是什麼新研製的飯菜,賣相不佳,但是味道應該還不錯。
江林深為愛犯傻,林錦年可不會,他完全不去看那幾盤黑乎乎的飯菜,只專心吃好吃的那幾道,為了不讓自己心軟,還故意不去看桑淺淺可憐巴巴的眼睛,直到她開口叫他,“錦年哥,你怎麼不吃啊?是不好吃嗎?”
林錦年這才看了她一眼,一副你明知道的樣子,“你說呢?你當初為了所謂的練廚藝,你知道我和繡繡拉了多久的肚子嗎? ”
“有這麼誇張嘛,我嚐嚐。”江林深不信,夾起一筷子菜剛送到嘴裡,一股鹹的發苦的味道便席捲了整個口腔,他差點就沒忍住吐了出來,勉強了喝了幾口湯才壓住了那股子苦味。
他看了一眼桑淺淺滿懷期待的樣子,又看了看那幾道菜,理智終於將感情壓了下去,他啞著嗓子說,“要不,淺淺你以後都不要再靠近廚房了吧。”實在是太危險了,不是她危險,而是吃她做的飯菜的人太危險了。
桑淺淺撅嘴,只能嘆了口氣,“看來我真的很沒有做菜的天賦啊。”
還算有點自知之明,他的味覺還有救。
林錦年看著兩人之間的互動,唇間升起一抹微笑,看得出來,江林深對桑淺淺不錯,桑淺淺也很在意江林深的感受,畢竟說她沒有做菜天賦這句話,他和妹妹錦繡說了無數遍,但桑淺淺從沒信過一次。
他低頭笑了一聲,回去跟師傅也算是有了交代,桑淺淺在京城過的不錯,至少有人會為她撐腰。
想到這個,他又看向了桑淺淺,“你在京城這三年,書信裡面永遠只報喜不報憂,但是師傅知道你那個爹,那個後孃和姐姐都不是好相處的,你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受欺負了,受委屈了?”
桑淺淺本意是不打算告訴他的,可是知道自己對於信任的人肯本就瞞不住,乾脆直說了,“嗯,過的不是那般艱難,但也不是很好,胡氏恨我娘恨到了極致,怎麼可能對我好呢。只是外祖父年紀大了,我實在不想讓他太過擔心。”
知道她是好心,林錦年也不再多加說教,只是說,“你也知道師傅年紀大了,你有時間也該回去看看她,你孃親去世之後,師傅最擔心的人只你一個了。”
桑淺淺停下了動作,“其實我也很想回去,不過快了,對吧,大侯爺。”
突然被喊到名字,江林深還沒反應過來,以為是在徵詢他的意見,他溫柔淺笑,為她添了一碗湯,“好,等我閒下來,淺淺想幾時回就幾時回。”
他越溫柔,桑淺淺就越不安。
他們以前的相處方式可不是這樣啊,她還是喜歡以前那樣,多輕鬆自在啊,現在感覺江林深突然發了瘋,等時機到了就會把自己給滅了口。可是好像自己也沒打探到他的什麼秘密呀,侯府的護衛嘴可嚴了,默默的傻美人計都用上了,就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