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亮,江林深侯爺嬌寵妾室,夫綱不振的流言就又傳到了朝堂之上,多少大臣斥責他過分寵愛妾室,他充耳不聞,等到天子點到他的時候,他才一步踏出,嚴肅至極。
”各位大人還真會抓重點,原來昨夜的重點是我與府中妾室這點私隱之事,而不是京城之中天子腳下,花燈夜遊,居然有人這麼明目張膽的行刺殺之事。“
剛才還憤憤不平指責江林深的人統統閉了嘴,他們針對江林深習慣了,一遇到跟江林深有關的事,就第一時間先罵一通江林深就對了,誰叫他以前那麼招搖過市,給多少官員添了堵啊。
天子震怒,說了這麼一大堆,原來是有人行刺江林深,他那個小妾說起來還是為江林深擋了一箭,是個有情有義的女子。
而且不就當街吼了江林深幾句嘛,怎麼就是恃寵而驕了,這些大臣,真是閒的。
但天子還是不鹹不淡的罵了江林深幾句,將這事全權交給了他去查。
下朝之後,天子身邊的內侍就叫住了江林深,將一些珍貴的藥材裝在盒子裡遞給了江林深。
內侍含笑,悄悄跟江林深說,“陛下甚是欣慰,覺得侯爺沒有看錯人,那女子是個重情義的,這些就當是賞賜了。”
普天之下,能得皇帝賞賜的妾室,桑淺淺還是第一個。
可他心裡惦記著桑淺淺,匆匆謝了恩就離開了,快馬加鞭回了侯府。
江涵悅擔心桑淺淺得傷勢,一早就過來了,此刻也待在她得身邊,期間還看著她換了一次藥,當時就捂著嘴,哭得抽泣,連連問她疼不疼。
她強扯出一個笑容,趴在床上,還反過去安慰她,“上了止疼的藥了,已經不那麼疼了,小郡主別哭,我瞧著比我受傷還疼呢。”
“你那麼傻做什麼,我哥哥是男子,怎麼用的上你去為他擋箭,這下好了,這麼大的傷口,以後定要留疤了。”江涵悅絲毫沒被逗笑,眼淚更是如珍珠般滾落,“若哥哥以後對你不好,我第一個饒不了他。”
桑淺淺很想伸出手去為她擦眼淚,但現在她動不了,只能將臉枕在手臂上,笑著安慰她,“好好好,我知道小郡主天下第一好,以後全靠小郡主為我撐腰做主了。”
江林深進來的晚,沒有聽到前面的話,只聽到撐腰做主幾個字,忙將官帽遞給下人,自己坐到了的桑淺淺的床沿邊上,去看她的傷,“又有誰欺負你了,可需要我去為你懲戒一二。”
知道他聽岔了,兩個人都沒打算解釋,江涵悅還頗為嫌棄的看了他一眼,廢物哥哥還需要姐姐去救他,她以前是怎麼覺得她哥哥是全天下最厲害的人的,以前自己是不是眼界太淺了,只看的到哥哥啊。
見兩人都不說話,江林深拿出了天子賞賜的藥材,“這是陛下賞你的,都是一些進補的上好藥材,是我找人燉給你,還是你自己讓紅錦和默默就在院子裡自己弄。”
聽聞是宮裡賞賜的好東西,桑淺淺差點沒站起來,眼巴巴的側過頭看他,一副給我給我快給我的樣子。
江林遞過去的手又收了回來,想了想說,“還是我找府裡的大夫給你看著用吧,省得你等我一轉身就把這些都賣了,全部換成白花花的銀子。”
深知她的財迷屬性,她一伸手,江林深就知道她在想什麼,這些珍貴藥材,如果真的落到了桑淺淺手裡,她絕對絕對不會自己用的!
眼看著快要到手的錢財,不是,藥材,又回到了江林深的手裡,桑淺淺心裡那個恨啊,自己的貪財明明隱藏的很好啊,已經很久沒有顯露出來了,江林深怎麼還記得呢,還真是小肚雞腸的臭男人呢。
“桑淺淺,”江林深一看她罵罵咧咧的嘴,就知道她在說什麼,“你再在心裡罵我,別怪我以後都將你看管起來,不許出侯府半步了。”
哦喲,狗男人,居然敢管起她來,忘了昨夜是誰救了他嘛,忘恩負義的狗男人,大馬猴!
江涵悅又十分識趣的坐到了一旁,悠閒的喝著茶,看著兩人鬥嘴互懟,心裡哀嘆,自己什麼時候才能遇到一個願意跟自己好好說話的人啊。
像哥哥姐姐這樣,說些沒有意義的車軲轆話,也很是快樂。
江林深剛想掀開蓋在桑淺淺背上的錦被看一看她背後的傷口怎麼樣了,是不是還在滲血。桑淺淺卻拼死護著,衝他齜牙咧嘴。
江涵悅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按理說,淺淺姐姐入府已經多日,哥哥又幾乎夜夜都留宿在此,怎麼淺淺姐姐還是如此害羞,難道是因為自己還在這裡的原因。想著,小臉都紅了,不知羞不知羞,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