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小玩意的陪伴,桑淺淺倒也沒有那麼閒的慌了,只是江林深每每都像看犯人似的看著她,除了上藥的時候,幾乎時時都待在她身邊,好像生怕她再次出事一般。
其實也不算什麼壞事,江林深會講話本,繪聲繪色的比紅錦和默默講的好多了。而且江林深不知道什麼時候學會了皮影戲,偶爾還會配合著話本演皮影戲給她看,這樣日子過得就不那麼煎熬了。
終於,桑淺淺可以起身活動了,江林深的假期也到了,只能老老實實的回去上朝當值。
他前腳剛走,紅錦後腳就出來告密。
“林錦年來府裡好幾次了,每次都被侯爺給找理由回絕了。小姐要不要去見見呀。”
桑淺淺活動著手腳,看向了紅錦,“小紅錦這麼積極,是不是想趁著出門給我傳話的機會去看看柳青崖呀,快說,是不是,是不是?”
紅錦立馬紅了臉,扭捏著揪著衣服,“小姐你傷了,我就該日日陪在小姐身邊的,只是當日陳老和青崖都在,雖然府上去送診金的時候,也說過你並無大礙了,但多少是有些擔心的。所以我想親自去,這樣他們也放心些,而且,我確實很想見青崖,我很久沒見他了。”
她還是一如既往的直白,桑淺淺很是羨慕,如果她能和紅錦一樣就好了,直言不諱的說出自己的想念,說出自己的喜歡,多好,不用那麼累,不用那麼麻煩。
可是她不能,她喜歡的人是高高在上的侯爺,他軍權在握,深得帝心,是人中龍鳳一樣的存在。
她卻是個武館出生的平民百姓,孃親早逝,父親不疼,後孃自私,自己也是個表裡不一,小氣記仇之人,怎麼可以對他動心呢。
古人就說過,門當戶對,門當戶對,是很有道理的,不般配的兩人在一起久了,心裡的那點喜歡也會一點點被世事給磨滅了,註定了不會有好的結果,就不用強求現在的快樂了。
沒必要,真沒必要。
今日天氣也還不錯,雪已經停了好幾日,還有太陽,出門散心,應該不錯。
想著,桑淺淺就讓默默收拾收拾,帶上紅錦一起,三人出了府門。
她入侯府以來,出入一向自由,沒人過問。說起來還真不像個妾室,就如他們說喚的那樣,淺夫人,她就像是侯府的正式夫人一樣。
三人也沒耽誤,先是直接去了醫館,看到桑淺淺,陳老也放下心來。
“淺夫人你還是要多休養些時日才好,不宜到處走動。”陳老像家裡的長輩一般,勸說著桑淺淺,讓她想起了遠在萱城的外祖父,心中很是感動。她朝著陳老行了一禮,“當日多謝陳老相救,陳老還真是一如既往的醫者仁心啊,柳青崖跟著您老人家還真是他的福氣。”
紅錦已經跑向了一旁的柳青崖將自己帶來的侯府裡的糕點給他,“這些都是我們夫人出門前特地讓人做的,你快嚐嚐,大家都有,都有。”
柳青崖一見到紅錦就憨笑,輕聲問著她,最近過的如何,辛不辛苦,累不累,說著還將人拉到了一邊,將懷裡裝錢的袋子遞給她,“這是我這個月的工錢,你拿著。”
紅錦一點沒客氣,直接塞到了懷裡,然後就甜甜蜜蜜的哄著柳青崖吃糕點。
在場的人,連同陳老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將頭撇向了另一邊,嘴裡唸叨著,“年輕人啊,就是膽大妄為,也不看看是什麼場合。”
桑淺淺強忍著笑意,又在醫館中挑揀了許多藥材,等紅錦和柳青崖說完話了才同陳老告辭離開。
說到林錦年,他本來是住在他妹妹的夫家家中,可他嫌不方便還拘束,就自己搬到了客棧中了。
她們找來的時候,林錦年正憂心忡忡的坐在角落的位置吃著早飯。
“錦年哥。”她快步走了過去,徑直在他對面坐下,“錦年哥,你在想什麼啊,心事重重的。”
被嚇了一跳的林錦年回頭一看就看到了桑淺淺,臉上立馬露出了喜色,“淺淺,你沒事了?”
桑淺淺拍了拍肩膀,指著後背說,“肯定還有事啊,只是不嚴重了,可以出來走走了,紅錦說你聽說我受傷了,來侯府找過我許多次,大馬猴都沒讓你進來,是不是?”
說到這個,林錦年就忍不住搖頭笑出了聲,“你家那個侯爺,醋意也太大了些,我好說歹說與你並無男女情誼,他死活就是不信,大門都不讓我進。”
桑淺淺也很是無語,江林深的臭德行就是這樣的。
她本是吃過早飯再來的,此刻看著桌子上的包子垂涎欲滴,侯府的早餐十分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