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也休了三日,不用上早朝,江林深終於可以和桑淺淺一起睡個懶覺了。
睡醒就美美的吃一頓,然後出門轉轉,時間還早就回來吃,若玩的久了,就找家酒樓點幾個店裡的拿手好菜,再飲點小酒,日子美極了。
年後,顧北思單獨來侯府拜訪過,江林深不在,她卻說她不是來找江林深的。
“陸夫人是來找我的。”
顧北思點了點頭,“林深讓我來找你的。”
桑淺淺愣了,揪著衣角,不知道該怎麼回話。
顧北思依舊溫柔的笑著,拉過她的手放在手心裡,“林深說涵悅同你講了一些小時候的事,讓我來同你解釋。”
“妾身不敢。”外人面前,她依舊怯懦可欺的模樣,心裡將江林深恨得咬牙,又不是什麼大事,值得將顧北思本人都請來親自跟她說嘛。
今日日頭不錯,有陽光透過雲層落到人的身上,暖洋洋的。兩人沒有披斗篷,手心都是暖和的。
顧北思握著她的手,邊走邊說,“不止林深,雲濤也是,在我眼中,他們都是和我家南望一樣的。你瞧著他們現在都儀表堂堂,風度翩翩的,幼時都是胡鬧任性的皮猴子,我瞧著心煩的緊。”
說著還笑了起來,看向了桑淺淺,拍著她的手道:“聽聞林深有了心儀女子的時候,我還在想呢,到底是哪個姑娘瞎了眼,瞧上他了。”
安靜的聽著顧北思講起他們小時候的事,桑淺淺好像有點明白江林深為什麼那麼討厭林錦年了。
因為他們的過去,對方都沒有參與,有一種無力感。
送顧北思走的時候,江林深剛好回來,看到她們時,他還愣了一下才開口說話,“北思姐是要走嗎?怎麼不留下吃個飯啊。”
“不了。夫君和孩子還在家中等著我呢。”顧北思還拉著桑淺淺的手,對於江林深的問話只是禮貌性的回答,看也沒看她一下,“我夫君還需述職,我也就還要待一段時間,你若不嫌棄,同涵悅出去玩的時候,也可以叫上我,我不在京中許久了,已經不太熟悉了。”
她禮貌性的回答說“好”,待顧北思上了馬車之後還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禮,在外人看來,溫順乖巧。
待人一送走,大門一關。
桑淺淺就暗戳戳的瞥了一眼江林深,他不明所以,摸了摸鼻尖,朝她靠近了問,“我早就和北思姐說了,沒想到她今日來的,早知道我就不出門了,免得你一人在家不知道該如何跟她相處呢。”
有護衛隊經過,停下來朝著兩人行禮後又繼續巡邏去了。
桑淺淺垂著腦袋跟在他的身後,溫言細語一副不敢大聲說話的樣子,“抱歉啊,侯爺。”
面對桑淺淺突然的道歉,江林深都愣了,不知道她道的哪門子歉,“怎麼了?你做了什麼?北思姐都給你說了些什麼?”
“沒什麼,我只是體會到我和錦年哥相談甚歡的時候你在旁邊的感受了。”桑淺淺覺得自己有些虧心,住在江林深的大侯府,用著江林深培養的暗衛,花著江林深的錢,還沒事就罵著江林深大馬猴,到底是怎麼做到如此這般心安理得的。
江林深成功的被她逗笑了,也不顧巡邏護衛隊的感受了,直接拉過來她的手握緊,“你明白就好,以後不能再這麼氣我了。”
那可不一定,她脾氣不好,動不動就會生氣,可不會輕易就改的。
稍微歪了歪頭,桑淺淺明媚一笑,抽出了自己的手,無聲的說了一句,看心情。
江林深瞬間就笑了,古靈精怪的,他知道她嘴上這麼說,心裡卻不是這麼想的,她只是一直有所顧慮,他也清楚她的顧慮是什麼,所以他一直在努力啊,努力讓她相信她所顧慮的都是問題。
又過了幾日,林錦年上門送了拜帖,這次他是帶著妹妹妹夫一起來感謝江林深和桑淺淺的。
顧北思的方子果然有奏效了,私下將那表妹約出來談過了,那表妹果真是個不要臉,說什麼不要其他人家,死皮賴臉的就是要給林錦繡的夫君做妾,還說不是為了銀子,就是單純的心悅與他,林錦繡心一橫,讓她夫君索性就納了她,但是不能為妾,只能做個陪房丫頭,每月的月錢也要比普通丫鬟的少,還得先簽賣身契,反正就是條條款款的下來,相當於賠了夫人又折兵。那表妹就不幹了,說什麼自己是正經人家,怎能做簽了賣身契的丫鬟呢,還說既然都是一家人了,是不是家中的負債也該林錦繡的夫君來償還呢。
躲在暗中的林錦繡的夫家一家人臉都綠了,就沒見過這麼厚顏無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