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胡璃清是怎麼處置的,江林深沒有跟桑淺淺說,只叫她不用擔心,自己第二天還是照常巡營去了,留她在府中陪著江涵悅。
江涵悅索性就在侯府住下了,看桑淺淺平日裡不是練字就是繡花,她覺得不太對勁。
“淺淺姐姐現在怎麼越來越像北思姐姐了。|
是了,溫婉大方的顧北思,是桑淺淺最羨慕的人,畢竟那是江林深第一個想娶的女子。
說到顧北思,聽說她夫君已經述職完畢,再休息幾日,就又要離京了。
桑淺淺放下手中的繡活,看向了江涵悅,“不如我們去陸府拜訪陸夫人吧。”
說走就走。
當下兩人就在桑淺淺的私庫裡挑了幾件拿得出手的禮品,帶著各自的丫鬟就去了陸府。
顧北思本來正帶著兩個孩子在花園中玩,聽聞江涵悅帶著桑淺淺上門拜訪,急忙讓人將她們都領了進來,還吩咐了廚房準備好糕點甜湯,兩個小傢伙吵著也要吃,她便叫了乳母將人都帶去了別院,上次兩個小傢伙把桑淺淺鬧夠了,可不能再累著她了,那麼瘦瘦小小的姑娘,能經得住多少鬧騰呢。
沒一會,江涵悅和桑淺淺就在下人的帶領下,來到了花園。
桑淺淺身份最低,她最先朝著顧北思行禮,“陸夫人安好。”
顧北思連忙扶著她的手臂,將她扶了起來,嫣然一笑,“不必多禮,我們幾個都是從小玩到大的,要是每次見面都這樣你行一禮,我還一禮的,顯得多生分,是吧。”說著還朝著江涵悅揚了揚下巴,“瞧,我們平日裡都這樣打招呼的。”
說著兩人就掩著嘴笑了,江涵悅也立馬接嘴道“是了,北思姐姐性子最好,最能容忍我們這些年紀小的了,淺淺姐姐你不用如此拘禮的。”
桑淺淺沒有搭話,只是笑笑,她們一起長大的情誼,自然不用如此拘禮了,可她不是啊,她就是個突然插入他們中間的外人,該做的禮還是要做的。
顧北思一左一右的拉著兩人就往花園中涼亭下布好的石桌走去,“你們不來找我,我也是要去找你們的,說了要來找我玩的,可這許久了,都不來,是不是嫌棄我是做孃親的了,跟你們這些小姑娘聊不到一塊去啊。”
“才不是。”江涵悅首先抱怨,隨意的往凳子上一坐,“北思姐姐你不知道,我先前閉門不出的時候,孃親還不急,如今見我性子恢復了些,就忙著給我相看未來夫君了。我每日裡不是去王家府上品茶,就是去李家府上賞花,可把我累壞了。”
聞言,顧北思就笑了,“那長公主殿下應該找我孃親的嘛,她最喜歡操辦這些了。淺淺你不知道我那個孃親啊,跟月老手下的牽線童子一般,向來熱衷於男女婚姻一事,我家南望都被嚇得不敢回家住了。每日裡跟個野人似的,不著家。”
早就聽說過這個顧家夫人的美名了,家中有待嫁子女的都愛跟她相處,但凡她牽的線,沒有一個是不靠譜的。
三人有說有笑的,顧北思擔心盡說幼時的事,桑淺淺融不進來,還說了許多跟著夫君在外巡遊時遇到的趣事。
看著這樣的顧北思,桑淺淺想,如果自己是江林深一定也會喜歡她的吧,她太好了,說不出來的好,人美心善,她出身好,卻沒有瞧不起出身低的她,她學識好,卻沒有故意在她面前炫耀。
顧北思太好了,好的桑淺淺只敢偷偷嫉妒,心裡生不出一絲的怨恨來。
雖然已經入春,天氣漸好,但是坐久了手腳還是冰涼的,顧北思想著在自己家中喝些酒水應該也沒事,就讓丫鬟端來酒水。
因著陸大人陸未槿又要出門巡查,家中的下人都在打包收拾行李,偶爾會有下人或抱著或抬著打包好的東西路過。
剛好就有丫鬟抱著一張琴路過,被眼尖的江涵悅看到了,將人叫了過來,嘻嘻笑著,“陸大哥是去公幹還是遊山玩水啊,北思姐姐的琴都帶上了。”
顧北思也不知道是酒喝多了,還是害羞的,兩頰飛起緋紅,“去年走時忘了帶了,夫君就為我添置了許多把,都不如自己自小就用的習慣。這次說什麼都要帶走了。”
喝了些酒,幾人都有些醉了。
顧北思說著就將琴抱了過來,坐在亭下,彈起了小調,微風輕拂,江涵悅突然拉起桑淺淺跑到了花園中間轉起了圈圈,還跳起舞來,桑淺淺直襬手,說自己不會跳舞,江涵悅就從背後握住桑淺淺的手,讓她跟著自己的動作一揚一揮。
桑淺淺覺得好笑,但還是隨著她舞了起來,顧北思就在亭下,笑眼彎彎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