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我母親平日做的是不太妥當,但今日的話,我覺得還是有些道理的。”桑琅一想到能幫桑淺淺推了江林深的親事,心裡也高興。
桑衛卻要被蠢哭了,江林深這樣子的大腿也不是誰說能抱就抱上的,這一個一個的不說抱緊點,最後圈死了在自己家就算了,還一個勁的往外踢,這都養了一群什麼樣的蠢貨啊。
江林深著實沒想到,桑琅是會落井下石的。
他只管笑眯眯的看著桑淺淺,這樣的難題,倒要看她怎麼辦了。
“看來對於本侯要納你為妾這事,你的全家好像都不太看好呢。你呢?你怎麼想呢?”他問,桑淺淺的眼淚還掛在眼角呢,牙卻咬的緊緊的,都是一群會找事的傢伙。
江林深的話一說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她的身上。
桑衛是威脅,威脅她不準取消親事,胡氏母女亦是威脅,威脅她必須取消婚事,桑琅也想讓她取消婚事,但是鼓勵,讓她不要害怕。
她此刻只想眼睛一閉,昏死過去,這狗男人為什麼要將這問題拋到她的頭上,這讓如何作答啊。
看著江林深眼睛裡濃濃的作弄意味,她深深的呼了一口氣,閉了下眼睛,再睜開時,滿目柔情,她含羞帶怯的看向了江林深,情意綿綿,“起初,侯爺要納我為妾時,我不願的,我覺得自己不配,又覺得害怕。可是,”頓了一下,她低頭微微一笑,“經過這些時日的相處,我發覺侯爺很好,不,不是,侯爺是極好的。就連剛才,他也是在徵詢我的意見,我很開心。”
話不必說的太清楚,能讓人聽明白就好。
哪怕是一屋子的蠢貨,也該知道她的意思了。
桑琪琪這才恢復了神志,直接跳了起來,“桑淺淺你果然都是裝的,說什麼害怕,都是假的,你就是攀上了侯府,你個賤人!”
話音剛落,江林深身後的護衛直接拔刀停在了她的脖頸間,只消江林深一聲令下,定讓她血濺當場。
桑琪琪當時就嚇懵了,站在了原地,動也不敢動了,只能看向同樣嚇傻了的桑衛,結結巴巴的喊著,“爹爹,救我。”
整個家裡最清醒的居然是桑琅,雖然不喜歡桑琪琪,但畢竟一母同胞,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就這樣因為幾句話就死在這吧。
他幾步上前,扣住了護衛的手腕,掰了幾次都沒掰開,只能看向了江林深,“侯爺這是何意?”
江林深笑眯眯的模樣,溫和有禮,他看著站在自己身側不及自己肩高的小姑娘,“剛才淺淺的話,你們不會沒聽明白吧,她願意進我的侯府,做我的妾室,那她便是我的人。誰人侮辱她,便是侮辱我,既然侮辱了我,我的護衛自然是不會就這麼看著的啊。”他看著臉色各異的一家子,輕蔑的搖了搖頭,“你們呀,不是朝中大臣,就是知書達理的夫人小姐,怎麼還沒我的護衛反應快啊。”
說完還嘆了口氣,自然的牽著桑淺淺的手就往外走,“本侯今日就將話撂這了,紅錦。”一個身影嬌小的人影從一堆護衛裡站了出來,大眼睛小臉,眼角一顆黑痣的少女站了出來。
桑淺淺認得她,她就是之前假扮自己的那個護衛。
“今日起,到淺淺入府時,你務必隨時跟在淺淺身邊,不準讓她再受一點委屈,可明白。”
紅錦甜甜一笑, “好的,侯爺。”
這算是千里送人手嗎?
江林深是怕她打不過桑琪琪,給她送了個打手來嗎?
不是,這江林深不會是真的喜歡上她了嗎?這麼殷勤,太奇怪了。
紅錦回完話就站到了桑淺淺身邊,後腰彆著兩把閃閃發光的短刀,還故意的在桑琪琪母女眼前露了一下,嚇得兩人直咽口水,後背冒汗。
一腳從陰影裡踏進了明媚的陽光裡,淡金色的光輝一點點的打在了江林深的身上,桑淺淺抬頭看去,彷彿見到了小時候聽鄰居姐姐講的故事裡,那個發著光的人。
只要相信光,那他就永遠存在。
此刻,他就像是她的光,將她從桑家這灘渾濁不堪的淤泥裡拔了出來。
等察覺到周圍再沒有其他的人了,桑淺淺才主動的鬆開了他的手,迎著陽光去看逆著光的江林深,看不太清楚人的模樣,但桑淺淺就是能清楚的知道他此刻在笑著,“大馬猴,你今日真是特地趕來為我撐腰的嗎?”
江林深得意,挑了挑眉頭,“自然,暗衛們一說你們打起來了,我立馬就趕過來了,將南望丟在了書房,本侯爺講義氣吧。”
心在胸膛,砰砰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