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次正大光明的回桑府已過去了很久,她就像跟桑府撕破了了臉皮一般,幾乎沒了來往。
桑琅也在年後去了軍營任職,官職不高,但如果自己肯努力拼命,將來肯定會比他爹官位高。
現在家中只有桑沁沁一個孩子,胡氏也不再出門安心在家照看著桑沁沁。
這日,桑府卻送來了帖子,讓她抽時間回趟府裡,說什麼想她了之類的屁話。她一個字都不信,但還是想回去看看他們要搞什麼么蛾子。
江林深本來是想陪她一起的,可是他重傷未愈,勉強撐著只怕對傷口癒合不好,她便讓他放心,她都待了三年了,這家人什麼性子她可比他清楚多了,沒人比她更能應付了。
江林深還是不放心,便說,“要不讓南望陪你回去吧。”
桑琪琪被她們送進了女牢,胡氏指不定怎麼恨她呢,突然讓她回去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桑淺淺腦袋一歪,這說的什麼鬼話,她一個出嫁的婦人回孃家陪同的是其他男子,這要傳出去,她名聲完了,江林深也好不到哪去,當即都氣笑了,“你是傷到腦子了吧,這能讓顧大人陪嗎?”
江林深也被自己不過腦子的話逗笑了,但還是一臉關切地說,“好,那你自己小心些,彆著了胡氏的道,若是真的忍不下去了,就不必再忍了,反正現在你有夫君了,夫君會為你撐腰的。”
夫你個大腦袋。
桑淺淺臉一紅,將門一關,就跑了。
外面天涼,怕冷風灌了進去,江林深現在身子還虛的很,萬不能在這個時候吹風受涼。
她自己則搓了搓手,帶著兩個小丫頭回了桑府。
剛開始還好,桑淺淺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可是越靠近會客廳,越覺得不對勁,當她看到桑衛卑躬屈膝的站在一旁給主位上的人添茶倒水的時候,她一下子就明白了。
胡氏可不是獨門絕戶的,人家有孃家的,而且孃家人還不少,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一大堆,胡氏算是最不出眾的。
果然一踏進會客廳就看到了胡氏的父親胡老太爺高坐於堂上,旁邊是一個精瘦精瘦,兩鬢斑白的老婦人,也就是胡氏的孃親,魏氏。
當初她剛到桑家的時候,這個魏氏就來看過他,表面上說是關心一下桑衛這個多年未見得女兒,實際就是敲打她,讓她不要妄想比肩桑琪琪,自己在這個家也就是個丫鬟得地位,不要去肖想一些不該想的事。
所以她當初入侯府得時候,這個魏氏怕是氣的腦袋都要冒煙了吧。
如今看到她打扮得如此富麗堂皇,眉毛都瞪得飛起來了,還沒等她行禮呢,就陰陽怪氣得說道:“知道你現如今是侯府的貴人,也不用打扮的如此招搖吧,顯得你了。”
桑淺淺索性禮也不行了,低眉順眼的笑道,“老夫人是不喜歡我今日的妝扮嗎?也是,侯爺一個男子自是沒有什麼眼光的,也就喜歡給我一些除了貴重並沒有什麼其他優點的東西了,哎,不像老夫人,穿的這麼樸實無華的。”
胡家其實還算富貴,就是胡老太爺為人比較摳門,不捨得給家中的女子多花一分錢,所以魏氏年輕時就打扮的十分窮酸,現在年紀大了更甚。
她說的話,恰恰刺中的魏氏的痛處,氣的都要拍桌子站起來了,被胡老太爺一瞪眼就嚇的又做了回去。
胡老太爺倒是對她的穿著沒說什麼挑剔的話,開門見山的就要讓她放了桑琪琪。
“你氣也該出夠了,如今年都過完了,是不是該放琪琪出來了。”
桑淺淺撫了撫鬢角,溫軟的笑著,“送桑琪琪進女牢可不是我說了算的,還得回稟侯爺才行呢,我做不了主的。”
胡老太爺還是沒有好臉色,正眼都不看一下桑淺淺,“誰不知道如今你是侯府的寵妾,你同侯爺說幾句好話,琪琪不就出來了嗎?”
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桑淺淺覺得比吃了一隻蒼蠅還噁心,就像咬了一口水果只看到了半條蟲子一般,她都快吐了,好不好。
強忍著沒有發火,桑淺淺自顧自的坐下了,“老太爺是覺得桑琪琪兩次僱兇殺我的事,坐這一個月的牢就夠了,對嗎?”
“那不然呢?她是你親姐姐,她入了大牢,對你有什麼好處,再說了,你不也沒事嗎?”胡老太爺直到她坐下了,才滿臉嫌棄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又轉過頭去不知道看什麼去了,桑淺淺還覺得他是不是年紀大了,眼神不好,總不看人。
她端起丫鬟送來的茶就喝了一口,現在都被江林深養刁了,這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