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引起了注意,有不用上工的農婦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對著她就是一頓指指點點,她沒有放在心上,領著紅錦和默默順著村裡的小路一路走到了一條小溪邊。
小溪邊還有幾個小孩正赤著腳,卷著褲腿,在戲裡摸著魚蝦什麼的。
她小時候也經常這樣跟小夥伴們去玩,那個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紀小,一點不怕冷,每次都玩到渾身溼漉漉的回家,然後被孃親一頓罵,然後外祖父就會老母雞護崽一般將她護在身後,說誰小時候不貪玩,村裡的孩子都這樣,又不是城裡的大小姐,條條框框一大堆,孩子都沒有個笑模樣,跟泥塑的一樣,沒點活人氣。
孃親又氣又急,就只能衝著外祖父吼,你就寵著她吧,寵的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以後出去笑死人就好了。
外祖父沒在怕的,蹲下身子就將她抱了起來,一邊往屋裡走,一邊說,咱們不怕,外祖父會教我們淺淺讀書認字識禮的,只不過再等兩天,再等兩天嘛,我們淺淺還小呢。
也就是那之後不久,外祖父還真的把她送去了學堂,那個時候,鎮上讀書的姑娘家不多,她就是其中一個。
外祖父說,不期待她能學出什麼大文化,只希望她能比她孃親好些,至少要識人知禮,不要傻乎乎的被人騙了。
那個時候,外祖父總是暗戳戳的罵孃親瞎眼看上了桑衛這個負心漢。
孃親總是說不過外祖父,往往被氣的轉身就走,邊走還邊說外祖父年紀大了,不適合飲酒了,所以家裡的酒就拿出去給外祖父的那些徒弟喝了好。
然後外祖父就會屁顛屁顛的跟過去道歉。
每每想起,都會忍不住笑。
那樣的時光,卻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