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衛已經也被氣的七竅生煙,魂歸當場了,只能桑琅接替了問話的責任,讓玉梅繼續說下去,“私會男子一事,又是怎麼回事。”
玉梅抬頭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桑琪琪,“二小姐此前外出偶遇了一位姓王的男子,兩人沒幾次就交好了,二小姐有時候夜間還會偷溜出去與那位姓王的男子私會過夜。”
桑琅震怒,猛拍了一下椅背,“護衛隊都是幹什麼吃的!難道都沒有發現嘛。”
玉梅聞言輕笑,“大少爺和老爺從不過問府中人員調動,都沒有發現護衛隊隊長早就換了人吧,之前那個隊長因為不肯放二小姐出府,已經被二小姐私下找人除掉了。”
若世上真有鬼神,這桑府二小姐的院子上空估計飄滿了冤魂吧。
饒是江林深這樣看慣了生死的人,也從未見過如此狠毒的女子。
桑琪琪還是一臉冷漠,“不聽話的人留著有什麼用,活在這世上,總得認清時事吧。”如果早知道玉梅也靠不住,她也將她一併殺了,那就不會有現在這樣的結果了。
她不後悔自己所做的每一個決定,只後悔自己識人不清,一個桑淺淺一個玉梅,都是騙人的狐狸精。
此刻桑衛和桑琅都已經被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只能聽玉梅繼續說道:“那姓王的男子昨日下午突然來到府裡,在假山後同二小姐,親,親熱了一番,也就是那個時候,二小姐的頭飾遺落在了那裡,然後四小姐撿到了。四小姐讓翠月來歸還卻令二小姐以為四小姐看到了下午的時,以此來威脅她來的。當下就扣留了翠月,還讓我們去截住了察覺不對想要找老爺的四小姐。”後面的事就如桑沁沁所說的那般了,她嚴刑拷打桑沁沁問她都看見了什麼,可憐桑沁沁什麼都不知道,就差點被桑琪琪打死了。
桑沁沁哭的傷心欲絕,整個人都窩在了桑衛懷裡,小貓兒一般的發著抖。
桑衛心疼壞了,手中抓了個茶盞就扔了過去,砸在了桑琪琪的額頭上,頓時鮮血如注,而這次她只是微微歪了歪身子,沒有哭泣,沒有吵鬧,就是站在原地,冷冷的看著他們。
“你這個孽障,你到底是為什麼啊?這是你血脈相通的親妹妹啊,你何至於下此毒手啊。”桑衛第一次有了難過到想哭的心情,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四十多歲了,還要鬧得家宅不寧。
“跟我不親的親妹妹,留著也沒用。”桑琪琪瞟了一眼桑沁沁,“她一出生,爹,娘,哥哥,所有人得心思都在她得身上了,從那一刻開始,我就恨極了她,她還不聽話,處處跟我作對,同桑淺淺那個賤人交好,我後悔的是怎麼當初沒將她推進荷塘裡淹死,怎麼就只摔斷了一條腿,怎麼躺了幾個月就好了,還越加的分走了父母兄長的疼愛。其實,說實話,在桑淺淺得到江林深得青睞之前,我最恨的人是桑沁沁。”
她一點不再隱瞞自己的恨意,眼睛怨毒得像條毒蛇。
桑沁沁一歲多的時候摔斷過一次腿,那個時候只她和桑琪琪兩人,當時沒人懷疑過桑琪琪,以為只是一時沒注意讓桑沁沁從假山上摔了下去,只是沒想到原來那個時候,桑琪琪就已經想弄死桑沁沁了。
額頭上的傷口還在流血,染紅了她的半邊臉,讓她看起來就像是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一般,不,惡鬼也沒有她瘮人。
桑琪琪看了看已經震驚的說不出話來的桑衛父子,張了張嘴,終於說出了自己想說的話來,“那你小時候推我入河,也是因為恨我嗎?可我一直跟隨孃親生活中萱城,沒有想過分走你的父愛,你也這麼恨我。”
江林深抬頭看向了她,原來她們之間的恩怨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了嗎?
桑琪琪輕蔑的瞟了她一眼,“那個時候,你不配我恨你。推你入河,純粹就是好玩,想看你在河中掙扎求救,然後失望,絕望,最後沉入水中的模樣。”
在場所有人的心都跟著一涼,桑淺淺和桑琪琪很小的時候見過一面,那個時候桑琪琪不到十歲,桑淺淺不過七歲,只因為好玩就將比自己小的孩子推到河裡,他們都不敢想象桑琪琪的心理到底是病成了什麼模樣。
桑淺淺眼睫一垂,不再說話。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其他的就沒有那麼重要了。
眼看著桑家的所有人都不再開口,江林深敲了敲桌面,立馬又有人將一個男子押送了進來,很明顯就是那個姓王的男子。
“玉梅,你可認識此人。”既然大家都不說話了,那就他來吧,反正他不會再讓桑淺淺受了委屈也無處可說了。
玉梅看了一眼那個男子,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