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閒的過了三日,桑淺淺等來了許文兄弟帶回來的江林深的回信。
信中具體寫了什麼,桑淺淺並不知道,葉子意只告訴她,江林深答應付出贖金贖她回去。
“看樣子這個江侯爺很在乎你啊。”葉子意說,嘴裡還嚼著許二嫂剛做的鮮花餅。
桑淺淺看著桌子上精緻的猶如高等酒樓大師傅親手做出來的東西,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敲打著桌面,這般精緻好看但是不實用的東西可不是普通農婦隨隨便便就能做得出來的。
心裡對許二嫂 有諸多的懷疑,但面上還是笑嘻嘻甜甜的叫著姐姐。
“姐姐手真巧,做的糕點都這般好看。”
許二嫂勾了勾耳邊的髮絲,低頭謙虛一笑, “淺淺還真是會說話,我一個婦人,不能幫著夫君做些大恩大義的事情,只能做些飯菜,讓夫君和哥哥,小葉子能沒有後顧之憂罷了。”
桑淺淺聽笑了,指著葉子意說,“什麼大恩大義的事情?是指綁架我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這種事情嗎?”
許二嫂尷尬的愣在原地,半天才組織好語言,“你是名門貴女,你不懂,你怪我們也是正常的,夫君只是想多多的幫助別人罷了,你不要怪他們。”
對於這種事情,桑淺淺很難評,明明就是自己的虛榮心作祟,為什麼都要推到別人的身上呢,明明許文許武也算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找個正經的活幹不是不可能,可卻為了這一村子的人,居然成為了為害一方的土匪,想想都替他們不值得。
可是,桑淺淺又能怎麼說呢?她又不是什麼德高望重的人,能幾句話就讓他們棄邪歸正。
許文許武經常不在村子裡待,許二嫂沒事的時候就會去村裡閒逛,享受著村民的崇拜,他們叫她夫人,她總是面帶微笑的應著,眼裡是滿滿的滿足。
桑淺淺跟在她的身後,將她的神色盡收眼底。
“我對這個姐姐的身世真是越來越好奇了,你真不打算告訴我了嗎?”桑淺淺對著葉子意問,“你們是真的瞧不出來,還是跟她一樣享受啊?”
葉子意現在的任務就是看住了桑淺淺,再不能出一絲差錯了。
“瞧不出來什麼?二嫂有什麼不對的嗎?我瞧著沒什麼呀,就是挺爽朗的一個女子,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倒是你,才奇怪好嗎?”
桑淺淺指了指自己,在離許二嫂十步左右的位置,緊緊跟著她,嘴裡說道:“我?我哪裡奇怪了?我一個平平無奇的普通女子罷了。”
葉子意咬了咬手指頭,一臉的高深,“不不不,我知道你武功不濟,但輕功很好,但是這三天你一次逃跑的意思都沒有。要說你怕水吧,我也是信的。可這島上很大,你只要離開了我們這個村子,在哪裡躲起來不好呢?但是你沒有,你就跟著二嫂,她去哪你去哪。”
葉子意說得對,她壓根沒想過逃跑,一是因為怕水,二是因為怕苦。她自己一個人就算跑出去了,風餐露宿的她也受不了啊。
還不如在村子裡老實待著舒服。
也不知道江林深那邊怎麼樣了。
哎。
她嘆了口氣,看向了一碧如洗的天空,一排鳥兒並排飛過,桑淺淺歪了歪頭,突然不再跟著許二嫂了,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裡。
吃飯,睡覺,然後等著江林深來救她。
當日入夜後不久,桑淺淺就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她心頭一喜,可馬上又聽到了第二個腳步聲,這個腳步聲最近幾日也時常跟在身邊,也是非常熟悉的。桑淺淺皺起了眉頭,也不知道這兩日對上了,是好事還是壞事。
她推開窗戶,一隻手掌大小的鳥兒就這樣蹦蹦跳跳的落到了她的手邊,以喙啄了啄她的手,然後跳進了她攤開的掌心中。
“還真是你呀,我以為你是個只會吃的沒用蛋呢,居然還能追到這裡來,看來是我小瞧你了。”桑淺淺淺笑著,摸了摸小鳥兒的小腦袋。
小鳥兒正是之前紅錦說是在江林深訓練暗衛的院子裡隨便挑的,說是羽翼豔麗,性格活潑很適合她。
江林深怕她無聊,為了讓她打發路上無聊的時光,特意讓默默將這兩隻小鳥帶上的,原來一切都是早有安排的。
“我送你的東西,怎麼會是沒用蛋呢。”江林深突然從房頂上一躍而下,出現在桑淺淺的面前。
也就幾日未見,江林深憔悴了許多,眼下青黑一片,下頜冒出了稀稀拉拉的青色胡茬,一向打理的一絲不苟的頭髮此刻也有些毛毛躁躁的,桑淺淺看到這樣的江林深不免都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