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了別人家的閒話,桑淺淺起身就要告辭,誰知道大嬸十分熱情的留她吃飯,嗯,只留她,那群張嘴就靠編的男人,才不請他們進門呢。
桑淺淺盛情難卻,只能讓江林深幾人先回去等她,她和默默吃了飯就回去。
不知道桑淺淺打的什麼主意,江林深還是任由他去了,反正他們也有正事要忙,只是暗地裡叮囑葉子意將人保護好,別讓桑淺淺出了事,畢竟她經常遇到綁架暗殺這種事情,還是小心為上。
離吃飯還有段時間,桑淺淺和大嬸又到街口水井處去打了一挑水,就這麼一段距離,就有許多婦人攔著大嬸問桑淺淺是大嬸哪裡的親戚,長得真標緻,穿的也好看。
大嬸笑著回答,家裡來的客人,帶她到處走走。
兩人閒著也是閒著,就坐在街口處的一棵老樹下的石階上,又說起了東家長李家短,有路過的婦人聽到了,偶爾也會站過來或者坐下來聊幾句。
葉子意悠閒的躺在一個高處的角樓裡,斜著眼睛看下方樹蔭下跟人聊的見牙不見眼的桑淺淺,她時而驚訝時而不可置信,與人相處起來就像是自小就生活在這裡的原住民,而不是第一天來到此地的外鄉人。
還真是個奇怪的姑娘,總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江林深也真是夠寵她的,什麼都任由她去做,這樣下去,遲早有天會被寵壞的。
不過,媳婦不就是用來寵的嗎?難道要像那個汪二一樣,好不容易娶個媳婦回來,自己卻去幫別人家的媳婦,那不就是純純的腦子有問題嗎?
他以後要是娶了媳婦,一定比江林深還要寵,如果那個媳婦是桑淺淺就更好了。
短短一下午的時間,桑淺淺不僅吃飽喝足了,還揣著滿肚子的訊息回來了。
而江林深幾人正坐在院子裡,桌上擺著一罈酒,和幾碟小菜,等著她的滿載而歸。
推開門就看到這樣一幅場景,桑淺淺很難不笑出聲音來。
“一群大老爺們,怎麼就等著我去打聽訊息呢。”
“因為淺淺厲害呀。”江林深笑著說,為身旁位置上的空酒杯填滿了酒。
“你可是淺夫人呢,我們等著淺夫人的好訊息呢。”雲悠然正端著酒杯,顯然他剛喝完一杯美酒,此刻正陶醉著呢。
顧南望就知禮些,先起身給她打了聲招呼來著,“淺夫人回來了。”
“嗯。”桑淺淺屈膝回了一禮,打趣的說道,“還是顧大人讀的書多,知書達理的,這兩個一看就是別人在讀書的時候,他倆就在放豬了。”
這什麼形容,怎麼聞所未聞。
看著三人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桑淺淺豪氣的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舒服的“啊”了一聲之後,對著幾人“嘻嘻”一笑,“怎麼樣,我新學的,坊間流行的話語,原句是,叫你去讀書,你要去養豬,聽說是從我們霄城傳來的。”
雲悠然無語,扶額低笑,“你去了一下午就學到個這個?”
這句話很榮幸的得到了桑淺淺的白眼一枚,“每日有一個收穫就不錯了,你還想要多少。”
雲悠然不可置信,抓著江林深的肩膀就是一陣猛搖,“快,林深,你快告訴我,這都是玩笑話,你讓我們坐在這裡等,等你家夫人給我們帶回來好訊息,可不是等回來一句坊間的俏皮話!”
只要跟桑淺淺在一起久了,就沒有不瘋的,一個顧南望,一個雲悠然都逐漸擺脫了最開始的模樣,只是顧南望好歹還顧忌著世家大族的顏面,稍微藏著些。這個雲悠然就跟被封印了快二十年,突然被人解除了封印,一天比一天瘋了。
被他搖的快散架了,江林深只能緊緊抓住桑淺淺來穩定自己的身子,“別鬧了,淺淺,再不說,你夫君我啊,就快要成為手下亡魂了。”
桑淺淺卻完全不在意,自顧自的喝著酒,吃著菜。
等到江林深的眼神逐漸變得幽怨,她才緩緩放下手中的筷子,撐著頭,悠悠的說,“想不想聽故事。”
雲悠然這才鬆開了抓著江林深搖晃不止的手,等著桑淺淺開口。
吊足了眾人的胃口,桑淺淺才緩緩開口。
話說起來其實也很簡單。
桑淺淺畢竟是外鄉人,坐在那聊了許久,就有街坊鄰居問她哪裡來的,是大嬸家的親戚嗎?
她笑笑說,自己是王侯家的妾室,跟著家裡的老爺出來長見識的。
“王侯家?是哪一家?”有人疑問。
桑淺淺就掩著嘴低聲說,“當朝長公主家的嫡子,江林深江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