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笨蛋。”
江林深用鼻尖蹭了蹭桑淺淺的頭,笑的直不起腰來。
桑淺淺不知道他在笑什麼,偷偷拿眼瞧他,嘴悶在被子裡,說出來的聲音悶悶的,沒有平日裡的那麼脆生生的。“你才是笨蛋。”
江林深依舊在笑,笑的高深莫測,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呢,就被桑淺淺猛的推開了。桑淺淺可沒忘,自己還在跟他生氣了,一日不道歉,一日不原諒,她桑淺淺就是這麼有原則。
一個出其不意,桑淺淺就躥到了門邊,已經拉開了門。
臨出門前還不忘回頭朝著他做鬼臉,吐舌頭,“這麼愛笑,你就自己一個人笑去吧。”
然後就跑的沒了蹤跡,江林深也不擔心,這麼晚了,她也去不了哪,頂多就是自己跑到紅錦和默默那裡去擠一晚上,反正明日下午就要起程出發了,看她到時候還能躲到哪裡去。
一夜無話。
早晨起來用過早飯之後,江林深三人去了府衙同知府大人做了最後一次的交接。而桑淺淺帶著兩個小丫鬟去了柳家。
快要離開了,怎麼也得告個別吧。
來到柳家的時候,柳青眉又在,正拿著根竹棍追著柳青崖打,不知道這次又是因為什麼,也不知道這柳家的二小姐哪裡能找到這麼多武器,每次都不一樣。
她倚在假山上,笑看著追打中的兩人,羨慕的不得了。
柳青眉很快就瞧見了假山邊的桑淺淺,停下了腳步,揮舞著手中的竹棍,“怎麼?淺夫人羨慕被揍啊?小時候沒被爹孃揍過?還是沒被哥哥姐姐揍過?”
桑淺淺還是懶懶散散的樣子,眯著雙眼看著兩人,淡淡的說,“被打過,被暗殺過,就是沒被姐姐這麼揍過。高高舉起,輕輕落下,看著嚇人,一點不疼。”
這點,柳青崖有話說,“那可不是,我姐打人還是疼的。”
柳青眉直接一眼瞪了過去,讓他閉了嘴。朝著桑淺淺走了過去,“我問過小弟關於你的事,說實話,你是真的慘。小弟不是我們的親弟弟,我們也從沒恨過他,我那兩個兄弟甚至都沒擔心過這偌大的家產會被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人分走一部分。”
桑淺淺的笑僵在了臉上,指著柳青眉看向柳青崖問,“你姐姐說話一向如此直接不考慮別人的感受嘛?”
柳青崖走到了桑淺淺的身邊,走路的時候還在點頭,“從小到大都這樣,淺夫人你習慣習慣就好了,她心思不壞的。”
“她就沒因為這張嘴被打過嘛?”桑淺淺繼續無視柳青眉,後者臉上的笑容也僵住了,“你也沒好到哪兒去,淺夫人。”
兩人就這樣面對面乾笑著,直到柳夫人忙完了手裡的事,帶著趙娘子來到了三人所在的花園。
趙娘子臉上的傷經過柳夫人請來的大夫精心的醫治已經比之前好了許多,帶著面紗就可以了,不用在纏著紗布了。她看到桑淺淺心裡就覺得感激,若不是因為她,或許自己也不會成為現在這個樣子,所有現在看到桑淺淺,眼裡淚光盈盈的,把桑淺淺都嚇了一跳。
“趙娘子,我也就昨日沒見你,你怎麼現在看我就一副多年未見得樣子啊。”
趙娘子這才擦了擦眼角得淚花,強扯出一個笑容回道,“只是想著夫人經歷了那麼多,還心存善意,對我這樣一個素未謀面得陌生人都能出手相助,若不是夫人,我又怎麼能和柳夫人相識呢,所以我現在一切都是夫人你給的。”
桑淺淺看了一眼在自己不遠處停下腳步得柳青崖,她低罵了一聲大嘴巴,一個男子漢,怎麼那麼喜歡到處說別人家的事呢。
被白了一眼的柳青崖只能無奈的攤了攤手,“是我姐逼我的,你瞧,她今日又在逼問我你的事,我昨日說的夠多的了,今日還是沒逃掉,那你說我能怎麼辦嘛?”
其實柳青崖知道關於桑淺淺的事並不多,大部分還都是在醫館時聽到的傳言。
畢竟江林深實在是太招搖了,堂堂一個侯爺卻為了納一個庶女為妾,大張旗鼓,比許多官宦人家娶妻嫁女還要風光,這樣的舉動怎麼能不成為百姓口中的談資呢。
桑淺淺在那之前只是一個籍籍無名的桑家庶女,知道她的人幾乎沒有,也就兩三天時間吧,她的名字傳遍了大街小巷。
關於她的事情,是漸漸被人打聽出來了。
只要有心,你總會得到自己想知道的訊息。
最開始傳出桑淺淺訊息的地方就是桑府,是府裡的下人們傳出來的,大多都是是她膽小怯懦,還有從桑府離開的下人們說,桑家嫡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