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中途,停下休整。
桑淺淺歪歪的躺在車廂裡,誰叫都懶得搭理。
也就只有雲悠然腆著笑臉,能將她從馬車裡請下來。
倒不是多喜歡他,純純就是他地位太高了,桑淺淺實在得罪不起,只能勉強扯出一個笑臉,這在江林深看來,那可不得了了,這是要紅杏出牆啊,當時就不高興了,黑著一張臉,就那麼不遠不近的跟在兩人身後。
不止桑淺淺,雲悠然也能聽見身後江林深故意弄出的聲音,尷尬的笑了笑,回頭衝著江林深說,“要不你過來,我走,行嗎?別這樣,我害怕。”雲悠然都害怕江林深突然暴起,把自己一拳打飛。
桑淺淺稍微側了一點頭,用餘光看了眼江林深,他臉黑的像塊炭,冷的像塊冰,像是雲悠然欠了他幾百萬銀子一般,眼睛幽怨的看著自己。
桑淺淺心想,我可沒欠你錢,你瞪誰呢瞪。想
想著還大弧度的將頭回正了過去,動作之大,生怕別人看不見一樣。
果然,江林深和雲悠然都看了過來,雲悠然還愣愣的問了一句,“淺夫人,你怎麼了?扭到脖子了?”
“你才······,嗯,我扭到脖子了,誰在馬車裡能睡得好呀,又不是豬。”桑淺淺將罵人的話咽回了肚子裡,笑眯眯的回道。
江林深張嘴,想要說什麼,被桑淺淺一瞪,又給瞪了回去了,只能眼巴巴的看著桑淺淺和雲悠然相談甚歡。
忽然桑淺淺猛的偏過了頭,然後一把推開了還毫不知情的雲悠然,一柄柳葉刀就這樣擦著雲悠然胸口的衣服從兩人的中間飛過,射入一旁的草叢當中。
沒有給他們反應的時間,越來越多的暗器從四面八方襲來,出於本能,江林深、顧南望和雲悠然都是最先反應過來的,護衛們緊隨而上。江林深知道桑淺淺功夫不行,想要朝她靠近,卻被不斷襲來的暗器阻隔,只能大聲咒罵著,讓桑淺淺保護好自己,
桑淺淺哪裡需要等他提醒啊,早就跑到一輛馬車後躲了起來,手上還舉著不知道從哪裡撿來的木盾,將自己護了個嚴嚴實實,就是嘴還是停不下來,“默默呢?幫我看好默默,那丫頭一點武功不會。”
一邊應付著源源不斷的暗器,江林深還一邊抽空四周看了看,幸好那些護衛都還是知道憐香惜玉的,幾個人將默默護在了中間,默默也是隨了主子,自己蜷成一團舉著兩個木遁,像個烏龜似的。
“你顧好你自己吧。”剛說完這句話,江林深就看到一個黑衣人以極快的速度朝桑淺淺扔出一枚飛爪,“淺淺,小心。”
桑淺淺也察覺到了,錯身想要躲開,沒想到她躲開的方向也出來一個黑衣人,朝她扔出了同樣的武器,跨出的腳已經收不回來,她只能側身,就這麼一耽誤,肩膀就中了一飛刀,她疼的咧嘴,“我去你大爺。”
這麼多高門顯貴不抓,抓她一個庶女做什麼?有病是吧。
看到桑淺淺受了傷,江林深更急了,可無奈攻出來的殺手越來越多,將他和桑淺淺越隔越遠,他氣急之下,竟也被殺手傷了好幾下。
這邊桑淺淺還是沒躲過兩個殺手的圍攻,馬上就落了下風,被其中一個殺手死死的扣住了脖子。
如果有下次,桑淺淺希望自己能好好習武,而不是圖方便只學了跑路的步法。
被殺手扣著脖子拖著後腿,桑淺淺朝著只能看著自己被抓走的江林深狼狽的笑笑,也不知道自己這一次,能活不能活,死會不會死的好看一些,活了十四年,還差一個月就十五年,也沒有好看過一次,不知道這些殺手能不能滿足她這麼一個小小的願望。
不過,桑淺淺也沒有就此放棄掙扎,手摸到腰間的荷包,剛摸出一包藥粉,也不管摸到的是什麼了,揚手就揮了出去,這一下是將鉗制住自己的人逼迫的放了手,但是立馬就有下一個殺手接替了他,還直接斬斷了她荷包上的細繩,連同她的兩片袖子都直接從肩膀處劃開,扯爛,扔在地上,一氣呵成。
手臂上的面板一下子暴露在空氣中,桑淺淺怔愣了一下,突然出其不意的給了殺手一個耳光,然後她被就紅了眼的殺手直接劈暈了,抱在了懷裡。
“淺淺。”
站的稍遠的江林深看不清具體情況,只看到桑淺淺整個人一下子倒了下去,還以為她出事了,手中的劍揮得更快了。
他看不清,但是站的近一些得雲悠然卻看的清清楚楚,也不顧身後得情形了,直接追了上去。
沒人阻攔,雲悠然倒是很輕鬆得追上了。
抱著桑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