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將黑的時候,一身酒氣的江林深將她安全的送回了家,這一次,桑淺淺沒有飛快的離去,反而微笑著送他離開後才轉身走進桑府。
因為,她聽到了熟悉的討厭的呼吸聲。
果然一進桑府的大門,桑琪琪就衝了過來,揚手就要給她一巴掌,這周圍可沒有其他人,她不會再傻傻的挨一巴掌了。
腳尖微微一轉,就躲開了,還害的桑琪琪一個趔趄,差點就摔倒在地。她愣了一下,看著臉上還掛著笑意的桑淺淺,怒罵道:“小賤人,你會武功。”
“我何時說過我不會了,二小姐~”她語氣輕蔑,完全不見平日裡懦弱可欺的模樣,桑琪琪突然明白了,她一直都在裝模做樣的騙他們。
“小賤人,你就是這樣勾引侯爺的吧,我要去告訴侯爺和爹爹!”她剛要起身,膝蓋卻不知怎麼的,好似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又疼的重新跌回了地上,“啊,好疼,是不是你,又耍了什麼花樣。”
桑淺淺攤了攤手,學著她平日裡的模樣,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二小姐在說什麼呢,我聽不懂呢。”說完還狠狠的踩了一下她的腳踝,疼的她失聲尖叫,“桑淺淺,你個賤人!”
踩完人就跑,刺激死了。
桑淺淺提著裙子就跑了,留下桑琪琪在原地怨毒的咒罵著,她這次為了狠狠的教訓桑淺淺,沒帶一個小廝丫鬟,所以才給了桑淺淺報仇的機會。
看著手裡從桑琪琪身上摸到的一柄巴掌大上有倒刺的奇怪暗器,這玩意要是在臉上掛一下估計得帶下來一大塊血肉吧,桑琪琪還是一如既往得惡毒。
她捏著那小小得暗器,眉頭揚了一下,偷東西是不對的,得還回去。
那邊廂,傷了腿腳得桑琪琪好不容易大喊大叫得喚來了下人,本想去找桑衛告狀來著,卻被告知桑衛今日跟同僚在外宴飲,還未歸家時,只能咬牙含著淚先回了自己的院子裡。
她連弄髒的衣服都沒換,就等著桑衛回家就去揭發桑淺淺的真面目,可誰知越等越困,就想著和衣到床躺一會,誰知她伸手拉被子時,劇烈的疼痛同時襲來,她慘叫的縮回了手,去看那沾染了鮮血露出一半的被子,
看著那熟悉的暗器,桑琪琪下意識的摸了摸懷裡,果然不見了。
“桑淺淺,一定是桑淺淺。”
她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從她懷裡摸走的,但她肯定就是她,絕對沒錯。
桑淺淺的耳朵微微動了動,嘴角噙著滿意的微笑,陷入了安穩的睡夢之中。
差不多亥時,桑衛回來了,遠遠瞧見胡氏的院子還亮著燈,心中頓時柔軟了不少,胡氏雖然缺點不少,但確實給了他很多的溫暖。
結果,還沒走到門前,他就聽到桑琪琪的的咒罵聲,忍不住嘆了口氣,這些時日為了這些事,他真的累了,勸也勸過了,罵也罵過了,為什麼還是不死心呢。
轉身欲走,門內的人卻在門上看到了他的影子,“誰在外面?”
看樣子是躲不過了,他只能深深吸了一口氣,推門走了進去,“是我。”
進門就看到髮髻散亂,衣衫沾了泥土的桑琪琪舉著一隻纏了藥紗的手,哭哭啼啼的靠在胡氏懷裡,看他進門還瘸著腳朝他撲來。
這是同哪家的小姐打了一架嗎?怎麼這副模樣,不是一直在同她說,在家裡怎麼作威作福都可以,不要得罪京城其他家的小姐嗎?怎麼都不聽呢。
他越來越覺得累,眼裡沒有一絲擔心和關切,只剩下厭煩。
胡氏母女沒有察覺,還在哭訴著桑淺淺的萬般不是。桑衛越聽越對,看著她的腳和手,問,“你說這都是淺淺弄得?淺淺會武,還在你之上?”
“是的,爹爹,你瞧她將女兒傷得。淺淺她心機深沉,這樣的人若入了侯府,一定會給咱們家惹禍得。”
本來桑衛對於桑琪琪的話是有七分相信得,畢竟桑淺淺得親生母親武功就不錯,若說淺淺半點武功不會,也太奇怪了,而且他也一直覺得奇怪,他也不是沒見過小時候得桑淺淺,那個時候得她可不是現在的模樣。
可一聽到侯府兩字,桑衛就不由得開始懷疑一切都是胡氏母女為了阻止桑淺淺入到侯府而設得一個局。
他內心充滿疑慮,面上也沒有表現出半分,“此事也不能只聽你一面之詞,且去把淺淺叫來,你們當面對質。”
桑琪琪還是有些心虛得,但桑衛已經讓人去叫桑淺淺去了,再心虛也得強撐著,況且這本來就是桑淺淺造成得, 她心虛什麼,她才不怕呢,這次,桑淺淺絕對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