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時間,上次的那家酒樓。
落下的花瓣淺淺的鋪了一層,踩上去軟軟的,如同踩在一層錦緞上面。
這次來的人可不止江林深,顧南望和梁雲濤了,還有久不出門的小郡主江涵悅。
一次性見了兩個未來妹夫,桑琅有點放不開了。
桑淺淺壞壞的憋著笑,桑琅一個大男人,比女子還能嘮叨,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軍中待過兩年的原因。
現下好了,給他找幾個聊天的人,也就不必來煩她了,她很忙,忙著給桑琪琪做點特別的藥呢。
“這是我兄長,桑琅,因不放心我外出特要跟來的,侯爺,郡主,還有小顧大人和梁少爺請不要介意。”她剛解釋完,就被江涵悅拉到了一邊,“這是那個桑大小姐的嫡親哥哥吧?他對你好嗎?還是像桑琪琪那樣,也只會欺負你。”
桑淺淺抿著嘴想了一會,“兄長對我很嚴厲,同桑琪琪不一樣,他看起來是想我好的。”
這邊兩個小姑娘說著悄悄話,那邊幾個大男人倒都不知道從何說起,還好梁雲濤是個心思粗獷的,沒想太多,就衝著桑琅嘿嘿直笑,“聽聞桑少爺的功夫也甚是了得,不知道什麼時候有機會可以賜教一番呀。”
桑琅的眼皮跳了跳,在江林深和顧南望面前,誰敢說自己功夫好啊。
他擺著手客氣了起來,“不敢不敢,都是習武之人嘛,切磋倒是可以的。”
江林深趁著兩人聊了起來,看向了桑淺淺,剛巧她也正往這邊看了過來,兩人的目光猝不及防的對視在了一起。
江林深挑眉,彷彿在問她為何要將桑琅帶來。桑淺淺回了一個耷眉撇嘴,甚是無奈的表情。
一瞬間,江林深覺得又可氣,又可笑。
出乎意料的,桑琅和梁雲濤聊的很好,加上一個顧南望在旁邊合時宜的調和,幾人相處的意外的和諧。
桑淺淺低頭在江涵悅耳邊小聲介紹著店員小哥端上來的菜,說著裡面有什麼藥材,又有什麼功效,說到好笑的時候,還會和江涵悅嬉笑打鬧。
被她們的動靜吸引了目光,幾個人都回頭看向了她們單獨的一桌。
江林深和桑琅兩個做兄長的眼光瞬間都變得柔軟起來了,竟異口同聲得說道:“她好久都沒這麼笑過了。”
說完兩個人的轉頭看向了彼此,桑琅率先開口,“淺淺的處境你們不瞭解,我揹著父親其實已經再給淺淺物色未來的夫君了,就在老家,是個商戶,為人老實本分,以後定會對淺淺好的。”
潛義詞就是在說,他以後對她不好嗎?
可是,她的處境,或許他比他這個做兄長的還知道的多得多呢。
“她的處境我或許真的不瞭解,可我知道她現在可比在家時開心。”他端起一杯酒,有些挑釁的朝著桑琅敬了敬,後者被氣的吐血,但是看著自家妹妹笑的跟朵花似的又沒有辦法反駁,只能咬碎了鋼牙,暗罵不爭氣的妹妹,和討厭的江林深。
“你知道昨夜淺淺又被琪琪欺負了嗎?這丫頭雖然還沒學會反擊,但居然會跑了,我猜肯定跟侯爺也有關係吧。”見她在江林深面前這麼輕鬆,桑琅心裡也鬆了口氣,江林深放蕩是放蕩了點,看樣子對淺淺還是不錯的。
哦?算是跟他有關吧,畢竟話都說出口了,說會放縱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只要不越過底線,他都可以幫她擺平,所以會有一些改變才是正常的吧。
至於桑琅說的逃跑,肯定不止吧,這丫頭有這樣的機會肯定會狠狠反擊,嘖,待會得找個機會問問,他現在對桑琪琪得下場很是好奇。
不過說起桑琪琪一事,江林深冷了臉,“你既知道你嫡親的妹妹欺負她,為何不幫她做主,管教自己的妹妹。”
桑琅蹙眉,放下了到嘴邊的菜,“我管了,我罵過她,罰她抄過書,還讓她跪過祠堂,可只要不在,她就會欺負淺淺,我能怎麼辦?打她嗎?她一個姑娘家,我動手怎麼都不合適吧!”
大男人,怎麼會動手打一個姑娘呢,多沒君子風度啊。
就,說的有道理,又說不清楚哪裡怪怪的,無法反駁又令人心堵。
江林深悶悶的喝了一口酒,抬頭一看,顧南望已經和梁雲濤笑成了一團,糟糕,更氣了。
這兩兄妹,真會惹人心煩。
不知道已經被人瞪了好幾眼的桑淺淺還嘰嘰咕咕跟江涵悅說著話,說著說著又笑了起來,“去那個河邊釣魚,你知道嗎?你哥哥可沒耐心了,釣不起來就開始下河去抓,真的,抓不到還會生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