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母女連心還是有些道理的。
那邊胡氏還在考慮該怎麼整治整治桑淺淺時,這邊桑琪琪已經安排好了一切。
還想入侯府,她要讓她梁家,許家,誰家都嫁不了。
她桑淺淺這輩子,都不配好好活著。
只要她不允許,誰也不能給桑淺淺好日子過。
夜深人靜,明月高懸。
僻靜的別院,燭火搖晃。
一個貓著腰的鬼祟人影,踮著腳尖,熟門熟路的摸進了屬於桑淺淺的正房,一路沒有阻礙的摸到了床邊,趁著月色朝床上撲了過去。
可惜,沒有抱到想象中的溫香軟玉,,來人也算機警,暗叫一聲不妙,馬上就要跑,轉身就看到了本該躺在床上的桑淺淺。
她穿著整齊,帶著一臉的笑意,如鬼魅低語般說著,“是在找我嗎?”
來人還沒反應過來,一把迷煙迎面而來,雙眼立馬火灼一般疼痛,想要開口呼叫,也發不出一點聲音,他只好伸手去抓她,她往後輕輕一退,就躲開了。
看著少女帶著笑,嘴裡卻發出驚恐的尖叫聲時,來人知道完了,全完了,這個三小姐根本不像二小姐說的那般柔弱可欺。
桑淺淺發出求救的第一聲時,就退出了房間,臉上也瞬間換成了驚慌失措的神情。餘光瞥到了帶人衝進來的桑琪琪,她微轉腳尖,換了方向,蹲下抱起了站在門前的一個小人兒,跑向了一邊。
而她這一躲,從房裡往外逃的鬼祟男子就和從大門外往房裡跑的桑琪琪在院子裡撞了個滿懷,由於雙方都用了全力,以至於兩人直接抱在了一起栽倒在地,滾做了一團,隨著一陣混亂的尖叫聲,匆匆趕來的護衛隊就看到了這樣一幕。
一個解了衣帶,敞著外衫的男子和自家的二小姐以及二小姐的隨侍丫鬟們滾在一起,而嬌嬌弱弱,眼角帶淚的三小姐和嚇傻了的四小姐抱在一起躲在一邊。
饒是經驗頗多的護衛們此刻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好不容易將一行人拉扯開來,桑琪琪幾步走到桑淺淺身邊,揚手就給了桑淺淺一巴掌,厲聲質問她,“你怎麼沒事?”
桑淺淺暗暗忍下了這巴掌,心裡發誓,一定要還回來。臉色還是那般怯懦的模樣,低聲囁嚅著,“姐姐,什,什麼意思?”
桑琪琪氣憤不已,看了一下在場的人,哪怕將這裡所有人都收買了,她也要把被辱之名死死的安在桑淺淺頭上,開口想要說些什麼,被這邊吵鬧驚擾的桑衛和胡氏恰好趕到。
桑衛看了看這亂糟糟的場景,開口便問護衛隊怎麼回事。
護衛隊隊長真是有口難言,嘴長了幾次,硬是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看出了隊長的為難,桑衛便看向了桑琪琪。
她直接指向了桑淺淺,“女兒聽到院中傳來呼救聲,連忙帶人前來檢視,誰知竟,將看到一個衣衫不整的男子從妹妹房間跑了出來·····”她故意沒有將話說下去,裝作為難的看向了桑衛,其中意味,在場的人懂得都懂。
桑衛只覺得眼前一黑,在此時發生這樣的事,他該如何同江林深交代啊。
桑淺淺瞧著這一家神態各異,心裡直髮笑,還真是有意思的一家人啊,明明心裡什麼都清楚,卻都一個比一個會裝。裝模作樣,誰不會啊,她這幾年,辛辛苦苦,學的不都是這些嗎?
想著,也做出一副為難的模樣,扯著衣襬,怯怯的看著桑衛。
桑衛也沒有令她失望,也看向了她,直言問道,“淺淺,這人是誰,怎麼會出現在你房裡。”
“還能是誰,肯定是淺淺的相······”胡氏趁機落井下石,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桑衛一個狠厲的眼神給打斷了。
桑淺淺低下了頭,小聲說著,“女兒不認識此人,我剛進房間就瞧見了他,女兒害怕轉身就跑,然後就遇到了前來救援的姐姐。”
這大半夜的,涼風習習,護衛隊們個個額頭都滿頭大汗,桑淺淺衣衫整潔,桑琪琪一行人卻衣衫凌亂,髮髻都散了一半,衣裙上還沾染著泥土,加上那個現在還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男子,不難想象這裡發生了什麼。
桑衛並不是個糊塗的人,只是平日裡不屑於管這些閨閣女兒爭鋒扭打的事,今日裡,卻不能不管了。
桑琪琪眼珠直轉,心裡還在打算著怎麼說服桑衛讓自己頂替桑淺淺入住侯府。一直躲在桑淺淺身後的桑沁沁突然冒出半個腦袋來,怯生生的說道:“明明是有賊人闖了三姐姐的院子,二姐姐不打賊人卻打了三姐姐,爹爹要為三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