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所料的,等了半晌,不僅沒聽到桑淺淺的尖叫聲,還有侍女滿臉笑意的走出來招呼眾人,說是她們家郡主和桑淺淺相談甚歡。
她們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能被江林深看上的,一定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桑淺淺一進紗帳內就驚了,眼前的小姑娘簡直就驚為天人啊,漂亮的不食人間煙火一般,她要是個男子,見她的第一眼立馬就得淪陷,必須的非她不可的那種。
就是有些害羞,不常見生人,就會有些慌張,嘴巴長了幾次都沒有說出話來,成功將桑淺淺逗笑了,“原來侯爺也會有說大話的時候呀?”
沒辦法,她只能先開口打破這尷尬的場面,要是等這小姑娘開口,估計天都得黑了。
“哥哥跟你說什麼大話了?”聽到江林深,江涵悅眼睛就亮了,忙招手讓她坐下,她沒從外人口中聽到過關於兄長得事,自然是好奇的。
除了江涵悅還有個侍女在,桑淺淺沒有表現得太不一樣,還是那般乖巧的行禮,坐在了她一側的位置,“侯爺說郡主小時候受過傷,額頭上留了好長一條疤,我都在心裡想過了,一定特別可怕。可如今瞧著,真是誇張了。”
江涵悅聞言,下意識的摸了摸額角的傷疤,“哪裡誇張了?”
桑淺淺看著那雙在江林深臉上略顯陰柔,在江涵悅臉上美豔的剛好的眼睛,無比真誠的說道:“郡主的美貌早就壓住了那塊傷疤,若不是侯爺專門提起過,臣女壓根就注意不到的。”這可比在江林深面前還真誠,這麼漂亮的小姑娘,她一點不捨得騙她。
第一次聽到府外的人誇讚自己的美貌,江涵悅開心之餘,又有些難受,蹙起眉頭,拿出郡主的派頭來質問她,“你竟為了能進我哥哥的府中,這般討好我,一定不是個好人。”
桑淺淺被她的反應逗得一愣,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低低得笑出了聲,“現下時候也到處張揚著要納我為妾呢,不是我哭著喊著要做妾呢。郡主可認真想過了嗎?”
這麼一說,好像也對,能做正妻,何人想做妾啊,還是兄長這種家世複雜的。
俗話不是說了嗎,寧做平民妻,不為王侯妾嘛。
江涵悅露出迷茫的神色,歪著頭看著笑眯眯的桑淺淺,“那你說的都是真的?可是幼時,曾有人說過我這疤像蜈蚣一般可怕,叫我躲在府裡不要出門見人,免得嚇著別人。”所以這些年,她哪裡都沒去過,安安靜靜的待在公主府,做個不引人注意的郡主。
若不是看著她年紀還小,長得好看,桑淺淺又要翻白眼了,“有的人就是那麼討厭,你若因為這個就這麼對待自己,那不就是遂了人家的心意,那不是在懲罰你自己嗎?划不來的。”
這種話,公主,駙馬乃至於江林深都說過不下百次了,可她從沒當真過,覺得這都是家人哄她開心的,只要她走出這個府門,所有人都會怕她,厭惡她,一想到這些,她就害怕,怕的全身都在抖。
可現在,這話從桑淺淺的嘴裡再次說出,她願意去相信,相信一點點。
她抿著唇淺淺一笑,“我好像知道哥哥為什麼會喜歡你了,是哥哥讓你來勸慰我的吧,我身邊沒有年紀差不多的姑娘,所以他就讓你來安慰我。你有些太聽話了吧。”
說起這個,桑淺淺可就有些生氣了,止不住的撇嘴,“侯爺說的可誇張了,說郡主你害羞膽怯,說你不敢見人等等,我現在一看才不是,郡主你多可愛大方啊,同我說說笑笑,還會拿出郡主的威儀嚇唬我呢。”
江涵悅被她說的臉一紅,也覺得自己剛剛有些可笑,手拿絲帕捂著嘴,一個勁的笑了起來。
“是哥哥教我的,說是可以適時的擺出郡主的架子,讓人不敢再欺負我。”
兩人聊起了江林深,話都多了起來,一個誇自己的哥哥多麼英勇,一個說你家兄長小氣幼稚,越聊竟然還越投機,笑聲都傳到了外面的貴女耳朵裡去。
桑琪琪不滿,按理說,桑淺淺這個時候不應該以擔心不懂禮數之由將她叫了進去嗎?她有自信,只要見了小郡主的面,就一定能討她的歡心,那到時候離侯府夫人的位置豈不是又近了一步。
可是如今,看來還是不能帶桑淺淺出席這種場合了,居然會脫離了她的控制。
還沒來得及細想回去怎麼收拾桑淺淺,一位小姐的話語立馬拉回了她的思緒。
“桑大小姐的這枚玉佩好生漂亮啊,跟你今日的裝扮好相配,更是有點睛的妙處呢。”
說的正是之前從桑淺淺那裡“借來”的江林深送的定情玉佩。她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