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山腰水潭裡的水這幾日下降的厲害,我們要不要趁這幾日藥材價格上漲,再翻個山頭往山裡深處找找藥草,曬乾後賣掉,然後多買點糧食回來儲存著。”徐明陽一邊摸著阿福的耳朵,一邊和徐宏林商量著。
“明陽呀!你真的長大了,和爹爹我想的一樣,我們家沒有水田,一年四季口糧和香油都靠買,這是一筆不小的開銷,可是深山裡真的有狼呀!你和桃花可不要冒險,我們就在外面的這幾個山頭能挖多少挖多少。家裡的桃樹上的桃膠還能摘一遍。你看看樹上桃子也要成熟,今年的水果價格也很貴的。哎呀!讓你們看看這個寶貝,一斤五十兩銀子”
徐宏林神神秘秘地從懷裡掏出一幅畫“你們兩好好看看有沒有見過這種藥草,大概有半根筷子高,開出花是黃色的,喜陰。濟世堂的大夫讓我給他找找。”
“爹爹,這是什麼藥草,這麼值錢!肯定找不到。”徐芳菲雖然愛財,但是很理智。
“爹,這個藥草我也是第一次見,叫什麼名字”。徐明陽問。
“鐵皮石斛,到底是有什麼用,大夫只和我說有起死回生之功效。”徐宏林仔仔細細地看著手上的畫。大腦快速運轉自己有沒有在哪裡見過……
“桃花,你去村裡喊村長和柳大叔一家中午來我們家吃飯,讓柳嬸子來燒菜,快去”。徐宏林整理著買回來的東西,開啟桃酥分別遞給倆孩子一人一塊…
日頭越爬越高,一孩,兩狗歡快地沿著山間小路向村莊走去。
“柳嬸子,我爹爹讓我喊你們全家中午去我家吃飯。我爹買肉了。”徐芳菲在山腳下的小溪邊找到洗衣服的柳家嬸子。
柳家嬸子個不高,但人長得很圓潤,有一手燒菜好手藝,嫁到徐家村就和柳大叔包下週邊幾個村的紅白喜事的席子。冷盤,炒菜,紅燒,滷菜都會。柳嬸子的母親年輕的時候,在郡裡的一大酒樓做過幾年燒火丫頭。偷偷摸摸地學會了一些燒菜的做法。後來手藝就傳給她女兒。
“好的,我洗完衣服就去,你先去玩吧。”柳嬸子舉起棒槌一下一下敲打著衣服。“砰砰……”捶衣服的聲音隨著溪水潺潺流淌到遠方。
桃花和村長打過招呼後,摸了摸兜裡揣著的半塊桃酥,來到住在村尾好姐妹家門口。
“桃花姐,你找我家二姐玩?”院子裡一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奶聲奶氣。
“是呀!小寶,你二姐呢!”
小寶輕輕地拉拉桃花的袖口,“桃花姐,二姐在柴房,你一定要救救我二姐。我爹昨天用藤條打了我姐,我看到鼻子和頭都流血了……”
桃花心裡咯噔一下,牽著小寶的手,向柴房跑去。
“春苗,春苗,你怎樣呀!”透過門縫只看到堆滿乾柴的一角春苗瘦弱單薄的身體趴在地上。
桃花兩隻緊緊地握著磚塊狠狠地砸向鎖頭,一下,兩下……
桃花聲音顫抖地呼喚著春苗。扶起春苗靠著柴火,伸手放在鼻子下。
在小寶的幫助下,扶著春苗回到臥房。給春苗洗洗身上的血漬,換上乾淨的衣服,雖然是乾淨的衣服卻是補丁加補丁。飢腸轆轆的春苗就著水吃下半塊酥餅。
倒了一點春苗爹的白酒,塗在春苗額頭的傷口上。“春苗,你的命太苦了,平時就拿你當出氣桶,不是打,就是罵。從早到晚不停地幹活,吃不飽,穿不暖。還有你哥就是個烏龜王八蛋。你到底是不是撿來的。”桃花抽抽嗒嗒地。
“我沒事,你別哭,就是餓了二天沒力氣,這麼多年也沒打死我,我命硬。”
“你爹孃太狠了,這次又是為了什麼打你。”
“我大哥的婚期是八月十六。還有二十天就到了。本來定下來了是六兩的彩禮加六樣禮品。現在忽然要八兩彩禮加八樣禮品。我爹算了一下給哥哥蓋的三間瓦房加傢俱用去四十兩銀子。已經化去家裡的一大半銀子。還有酒席要買酒,糖,雞鴨魚肉……前天爹孃去外婆家借錢,誰曉得錢沒借來,到是給我說來親事,就是縣裡賣豬肉的哪個黑塔樣的殺豬匠,三十歲了,取了三個老婆,跑了兩個,死了一個,周邊幾個縣都知道他:()三畝桃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