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雞叫一遍。半山腰的石子路上,徐家四人往山下走過。
昨天在村長家回來後。夫妻倆人和徐宏林商議今天要把兩畝田的稻穀全部收回,正好書成和書行今天也要回來。
柳江河殺好了兩隻雞放在院子裡。“雞殺好了,我先去田裡了。”
“曉得了,你去吧,等下我送早飯去呀!”……
廚房裡柳嬸子把兩隻雞放到滾燙的沸水裡。倆只雞在鍋裡滾了兩圈,這樣就可以很輕鬆的把雞毛褪掉。收拾好兩隻雞,準備燒早飯。
稻田裡一行人彎腰低頭割稻子。開始大家在一條線上,一會幾人就距離拉遠了,割得最快的是徐宏林,落在末尾的是徐芳菲。
天地之間只聽見割稻穀的聲音“咔嚓,咔嚓……”桃花直起腰板,好酸呀!
一個時辰後,太陽從東方的群山探出腦袋。給大地帶來了光明和炙熱。
“哎呀呀,一畝田的稻子都割完了,都過來吃早飯啦!”嬸子在田埂上把早飯一字排開。
“嬸子的早飯做得可真豐盛。紅豆粥,煮雞蛋,韭菜盒子。”明陽先吃了一口韭菜盒子。真香呀!
“你們多吃點,不夠的話,我再回去做些。”
“嫂子,夠了,夠了,我要有你這手藝,我就去開個早點攤。”徐宏林一口韭菜盒子,喝一口糯糯稀飯。
“這不難,改天我教你。”柳嬸子提著鐮刀收割稻穀。
吃罷早飯,大人孩子匆匆下田彎腰幹活。
“爹,娘,徐叔,我們回來。”夫妻倆抬頭看到自己的兩個從鎮上回來的兩兒子,這一刻心裡歡喜不已……
倆兄弟把包裹輕輕地放在田埂上。挽起衣袖,脫掉鞋襪,走下稻田。
書成和書行換下桃花和春苗。
“你們倆去菜地摘菜,多摘點菜。中午和晚上倆頓飯吃的,等一下我回去燒。”嬸子給春苗和徐芳菲安排新差事。
“知道了,嬸子”春苗挎著籃子跟在徐芳菲後面。
倆丫頭一會摘了滿滿一籃子菜,茄子,豆角,辣椒,黃瓜,玉米。
“桃花,春苗,幫柳嬸子摘菜。”輕輕柔柔的聲音,是荷花姐。
“荷花姐,你也來摘菜,你家的玉米長得好大。”
“春苗,聽村長說你連姓都改了。”荷花打量著春苗,幾天沒見,這丫頭好像高了一點。
“是呀!我自己求村長幫我改的。”荷花姐人美心善,經常幫助春苗挑水、澆菜……春苗身上的衣服很多都是荷花的……
“春苗,荷花姐,今年二十歲了吧,半個月前王媒婆可是去她家,好像是隔壁的小木匠看上她,荷花姐自己也同意。可荷花姐的嫂子和哥哥嫌棄小木匠家境清寒。故意把彩禮提得高高,嚇跑了媒婆,婚事又黃了。”桃花挺同情荷花姐的,為什麼這麼善良的人自己的婚姻都做不了主。
“荷花姐真倒黴!她這個嫂子可是出了名的潑婦,仗著孃家的哥哥在鎮上做捕快,又生了三個男孩,在家耀武揚威,荷花家大哥又是個窩囊廢。她嫂子已經在鎮上打聽,東城雜貨鋪的小兒子,荷花姐自己偷偷去鎮上看了看。好像是小兒麻痺後遺症,是個瘸子。荷花姐不願意,她嫂子天天陰陽怪氣地罵他。縣裡有規定滿二十歲的男女未婚者,要不官媒給配一個,要不每年上繳稅金二兩銀子。”
荷花是這十里八鄉長得數一數二的漂亮姑娘,可是父母去世的早,嫂子三年包二,五年生了三個孩子,為了讓荷花給自己照顧三個孩子,硬生生把荷花姐拖到二十歲。
日頭肆意揮霍著光芒,男人們的汗水滾入黑黑的土地,揮著鐮刀,“咔哧咔哧……”稻田裡。
稻子割完了,春苗和嬸子回去做飯。
徐宏林和柳江河站在打稻穀圍桶兩邊,舉起一把稻穀朝桶的邊沿狠狠甩去,猛烈的撞擊,一顆顆飽滿又略帶絲綠色的穀子跌落在桶底。
圍桶是四邊形的,徐宏林和柳江河轉身去拿新的稻穀,書成和書行從另外兩邊開始摔稻穀。
徐明陽拎著水桶,低頭在田裡拾稻穗。
桃花拿著網兜兜螞蚱……
晚霞流光溢彩,忙忙碌碌地一天。
院子裡靠牆擺放著今天的收穫。裝滿稻子的麻袋一摞加一摞。
晚飯依然豐盛,兩隻雞中午就吃完了,柳叔又殺了只鵝。
幾個男孩也倒上酒,和大人推杯換盞,春苗和桃花吃得津津有味,桃花滿嘴都是油。
“桃花,臉轉過來,我給你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