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安陽城裡的新鋪子,新客棧,酒樓,新區的一切建設工程完畢,大批工人結了工錢,背上包裹,往海邊奔去,那邊的專案也是大工程。
全國各地又遷戶五十戶,城北的房子偏僻,房子又小,有錢的人不願去,沒錢的買不起,青朗想了個辦法,選了二十套院子最小的,打折促銷,每套五十兩銀子,為期一個月。告示一貼,見效了,喜慶村來的人,一天就賣完了。
秦川已經回京城了,十月考完科舉,臘月初十和紅嬌成婚。
明陽每日忙得不亦樂乎,桃花的三餐飲食起居生活,樣樣親力親為,閒時,就在李寶山的小醫館裡待著,李寶山是位很有醫德的赤腳大夫,醫術高超,看病的草藥基本上都是上山挖的,然後自己炮製。這邊四季如春很多生長的草藥,明陽都不認識,李寶山偶然指點一下迷津,明陽看著手裡藥草,真的是大千世界,藥草的價值,取決於發現他的人。
自從買下嵐兒以後,桃花陸陸續續又被迫買的十位小女孩。最小的兩個八歲,別的都是十幾歲的小姑娘。女兒的命真的是如草輕。
桃花懷有身孕,本來就喜靜,這些小妹妹,肯定不能放在家裡。明陽在鎮上租了一個兩層樓的鋪子。教她們做北方的肉包子,饅頭,花捲,油條,麻花,麻球,辣糊湯,八個女孩很快上手,小吃店的生意紅火的很。兩個小些的上學堂。
桃花和明陽希望這些女兒學一技傍身,養活自己,以後再也不會有人左右她們的命運啦!
有兩個女孩的父母,經常過來白吃白喝,還罵罵咧咧要拿走孩子的工錢。桃花氣得直接放狗咬人,兩家父母找到鎮長要說法,鎮長的說法就是桃花的原話,你們這些豬狗不如,賣兒賣女的畜生,一個個應該發配到寧古塔去。
寧古塔苦寒之地,那麼遙遠,死也不能去。慫了,孩子都不是自家的了,姓都改成徐了。不相干了,鬧得的太大了,也沒好處。這樣那些人在暗處蠢蠢欲動的心,不敢造次了。
青朗派出去的人,依然沒有桃花和明陽的訊息。
季軒夫婦倆每天都在飯館裡忙,青朗娘還教會了兩個小徒弟。
季軒心裡著急呀!春苗要生了。
中午,青朗在春林學堂檢查,書本,院服,筆墨紙硯……
剛出學堂的門,一位彎腰駝背大爺忽然摔倒在青朗面前,青朗一個箭步過去跑過去“大爺,大爺,你小心……”
電光火石之間一把匕首狠狠地插入青朗的胸膛,青朗應急反應,狠狠地踢了大爺一腳。忍住劇痛大喊“有刺客,抓活的。”
四位隱身的護衛劍一樣飛奔過去,幾個來回的打鬥,活捉刺客。
青朗靠著牆壁慢慢地落下,“大人,大人,糟了,匕首上有毒。”
“我去找大夫過來。”其中一個護衛上馬,往濟安堂奔去。
青朗昏迷不醒,高燒不退,周洋,謝當歸,檢查了傷口,匕首再往內扎半寸,就會直中心臟,驚險萬分。
難辦的是青朗身上的毒,嘗試了很多辦法,只能解去八成,季軒夫婦暈過去兩次,廣海州的人都想不通,誰會去刺殺季大人。如今剩下的二成毒,周洋和謝當歸無計可施。
“季大人三天後,毒還解不了的話,估計要準備回事,都怪我學藝不精。”周洋捶胸頓足,悲痛萬分……
第二日一早,王七妹駕車從山區拉來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為青朗仔細檢查一遍,從醫藥箱裡找出了十六種藥,這些藥周洋全認識。十六種藥裡八種都是毒物,如今周洋也能接受老人的方法,一直在一邊看著,老人也不私藏,大大方方分享著如何配藥和控制分量。
老人的針灸手法很狠辣,每個穴位一針下去,周洋的心都搖晃一下,這樣一套穴位紮下了,一般大夫稍有差池,一針下去,病人小命都沒了。
青朗噴了兩口血後,蒼白的臉色,才正常些。
五日後。
青朗的毒全解了,老人著急回家。
王七妹拿出大家的心意,一共三千兩銀子。
“王將軍,你付我三百兩的藥錢就可以了,你答應過我,讓我的畢生所學傳給更多的人。”
“李大人答應了,明年春林學院正月十六就開學了,你會作為夫子負責教孩子們學醫,全州的大夫都可以過來聽你的課。”
“好,好呀,那送我回去吧,家裡幾個小孫子還等著我回去買糖。”
“好了,診費必須要的,這些禮品是季大人母親買的,一定要帶上車吧,老人家,你真是在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