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巴別塔羅德島本艦,甲板
默靜靜地佇立在欄杆旁,獨自一人,微微仰著頭,目光似乎穿越了眼前的一切阻礙,直直地投向遠方那片廣袤無垠的荒野。夕陽如同一幅巨大而絢爛的畫卷,緩緩地鋪展在天際,將整個世界都染成了橙紅色。然而,對於默這個瞎子來說,這美麗的景象或許只存在於他內心深處的想象之中。
他總是喜歡這般默默地倚靠著欄杆,眺望著遠方。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從未間斷過。可週圍的人們卻始終無法理解,一個雙目失明之人,究竟能從這片空曠的荒野和漸漸西沉的落日中看到些什麼呢?
有人猜測,他所凝視的方向,隱藏著他曾經那些刻骨銘心、難以忘懷的往事;也有人認為,那裡有著令他魂牽夢繞、久久不能釋懷的故人;更有甚者覺得,他是在追憶往昔那個年少輕狂、意氣風發的自己。
本艦裡的幹員們對默的行為議論紛紛,但儘管心中充滿好奇與疑惑,卻沒有一個人膽敢走上前去詢問。因為他們深知,在一個失去視力的人面前提及“看”這件事,無疑就如同在其尚未癒合的傷口上狠狠地撒下一把鹽巴。除非是與默關係極為親密的摯友,又或是心懷怨恨、故意想要刺痛他的敵人,否則誰也不會如此魯莽行事。
在此,鄭重地懇請諸位讀者朋友們切勿自行將思緒飄向那兩個帶著下肢癱瘓的好友一起奔向足球場,還執拗地非要讓其中那可憐巴巴的友人去充當守門員的奇葩人物。必須著重說明一下哈,本作者可是清清白白、絕無半點兒含沙射影的意思喲!
視線緩緩聚焦於默漸行漸遠的背影之上,一些目光銳利如鷹隼般的幹員敏銳地捕捉到,默身上所著衣物竟沾染上了些許塵土,甚至還有幾處破損之處。然而任憑這些幹員如何絞盡腦汁地揣測臆想,他們也決然難以料到,就在方才不久之前,這位看似平凡無奇的默竟然孤身一人勇闖那戒備森嚴、宛如龍潭虎穴一般的卡茲戴爾。更令人瞠目結舌的是,他僅憑自己一人之勇武,便將幾乎所有位高權重的薩卡茲軍事委員會高層都打得落花流水、潰不成軍。
且看那威名赫赫的血魔大君,此刻已然被默手中的長恨刺無情地洞穿了身軀,猩紅的鮮血汩汩流淌而出,浸染了大片地面;再瞧那令無數人聞風喪膽的食腐者之王,亦被默手持的素雪槍牢牢地釘死在了堅硬的牆壁之上,動彈不得分毫;而變化多端的變形者叢集,則更是在默揮舞的紅蓮刀下被切割成了零零碎碎的數塊,慘不忍睹;就連一向神秘莫測的赦罪師,此番也未能逃脫厄運,被默揮動的龍淵棍狠狠地擊中要害,直打得只剩下半條命,奄奄一息。
至於這一系列激戰中的最終對決——與攝政王特雷西斯之間的生死較量,結局同樣是以默的壓倒性勝利告終。
只見特雷西斯狼狽不堪地仰面倒在地上,而默則威風凜凜地將腳踩踏在其身上,手中那柄散發著無盡寒意的修羅戟尖銳的戟尖穩穩地抵住了特雷西斯脆弱的脖頸,彷彿只要輕輕往前一送,便能瞬間取走對方性命。
“之前,巴別塔的一支精銳小隊竟然不幸落入敵手,被你們這群傢伙給俘虜了!此次前來,我別無他意,僅僅是想確保他們的營救行動可以萬無一失、圓滿成功罷了。”默面色冷峻地說道,與此同時,他的右手緊緊握住修羅戟,只見那鋒利無比的戟尖在空中不斷地來回移動著,彷彿一條伺機而動的毒蛇,正準備給予敵人致命一擊。
此刻,默的眼神如寒星般冰冷,直直地盯著特雷西斯,似乎要將對方看穿一般。他用這種方式默默地向特雷西斯傳遞出一個明確的訊號:只要你乖乖待著別動,或許還能留住自己這條小命。
然而,誰又能想到呢?這次事件竟是默自擔任巴別塔最高指揮官以來所犯下的首次,也是唯一一次嚴重的戰術失誤啊!皆因他一時之間的判斷失誤,導致了這麼一大批巴別塔的優秀人員慘被軍事委員會俘虜。
面對如此重大的過錯,默深深地感到自責和愧疚,內心猶如被千斤重石壓住一般沉重。然而,他並未選擇逃避這如山般的責任,而是毫不猶豫地迅速採取行動,決心要竭盡全力彌補這個巨大的錯誤。
於是乎,他當機立斷,派遣出自己最為信任且能力出眾的手下幹員們,展開了一場精心策劃、嚴密佈局的營救行動。這場行動如同一部精密運轉的機器,每一個環節都經過了反覆推敲和演練,只為確保萬無一失。
不僅如此,為了最大程度地保障行動能夠順利進行,默更是決定親自出馬。他悄無聲息地跟隨著營救小隊,如同鬼魅一般一路潛行至此。他的身影隱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