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明確說過了,從最初的時候起,碎骨心中便萌生出了除掉默的念頭。
然而,他心裡同樣清楚,憑藉自身目前的實力,如果直接去面對擁有眾多精英幹員守護著的默並企圖將其擊殺,那幾乎就是一件無法完成的任務。
但值得一提的是,對於默這個人,他實在是太過熟悉和了解了。
畢竟,在他過往的人生歷程當中,默可稱得上是給予他最多知識教誨的那位導師啊!
正因如此,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一個絕妙的計策漸漸浮現在他的腦海裡——所謂“攻敵所必救”。
他深知一點,默絕對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他傷害到陳而無動於衷。
於是乎,他毅然決然地選擇故意引爆炸燬手中的魔杖,並將攻擊目標鎖定為陳。
這樣一來,依照他對默性格的精準把握,默必然會毫不猶豫地挺身而出,只為能夠保護住陳免受傷害,進而不由自主地踏入他預先設好的魔杖爆炸範圍之內。
最終,事情的發展正如他所預料的那樣完美。
就在那千鈞一髮之際,眼看著魔杖即將爆炸,默以風馳電掣般的速度猛撲向陳,並緊緊地將她擁入懷中護在身下。
那一刻,默宛如一把在傾盆大雨中奮力為行人遮風擋雨的堅固雨傘一般,用自己的身軀築起一道堅不可摧的防線。
隨著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起,巨大的衝擊波無情地肆虐開來。
當硝煙散去,人們驚恐地發現,只見默那原本就不算寬闊的後背此刻已變得面目全非,血肉模糊一片,觸目驚心!
鮮血混合著碎肉四處飛濺,就連那森白的骨頭也赤裸裸地暴露在外,讓人看一眼便覺得毛骨悚然。
然而,即便遭受如此重創,默卻絲毫沒有要就此倒下的意思。
他緊咬著牙關,額頭上青筋暴起,憑藉著一股頑強到近乎瘋狂的意志力,強行忽略了身後那個能看到白骨的巨大傷口所帶來的劇痛。
他的身體搖搖晃晃,彷彿隨時都會跌倒,但他還是艱難地站了起來。
緊接著,他伸出顫抖的雙手,將同樣受傷但因有保護而狀況稍好一些、只是由於爆炸引發舊傷復發而昏迷不醒的陳穩穩地扛在了肩頭。
默的喉嚨早已乾澀沙啞,他用盡全身力氣擠出一絲聲音,喊道:“準備......撤退。”這簡單的幾個字,在此刻聽起來竟是如此沉重。
話音剛落,默便拖著傷痕累累的身軀,步履蹣跚地朝著龍門的方向走去。每邁出一步,他腳下的土地似乎都在微微顫動。
一步、兩步、三步......他走得很慢,很吃力,但始終沒有停下前進的腳步。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直到默走出了七八里遠之後,近衛局的那些人才如夢初醒般反應過來。
他們急忙衝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扶住默和昏迷中的陳,然後迅速帶著他們離開了這片危險之地。
至於整合運動的那群傢伙?他們早就帶著碎骨跑了。
在之前爆炸的時候,碎骨被剛剛跑到陳身前的默一腳踹出了爆炸中心,那一腳的力量是如此巨大,以至於碎骨的身體像是被丟擲的石頭一樣,飛出了爆炸的中心。
他的身體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彷彿是在演繹一場悲劇的舞蹈。
幸運的是,他被踢飛出了爆炸的核心區域,爆炸的衝擊波並沒有對他造成太大的傷害。
他的身體在空中翻滾,最終跌落在一片廢墟之中。
然而,這一腳的代價是碎骨痛苦地呻吟著,他的身體至少斷了七八根骨頭。
每一根斷裂的骨頭都像是在訴說著他的不幸,而他的面容扭曲著,充滿了無盡的痛苦與絕望。
當然,他活該。
……
“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啊,這傢伙居然真的做到了。”
w蹲在遠方那片微微起伏的高地上,一隻手輕輕託著下巴,神色複雜地沉思著。
她的視野無比遼闊,從高地俯瞰下去,下方發生的一切都盡收眼底,彷彿就在她的指尖舞動。
微風輕輕拂過,帶著夏日尾聲的清爽,卻無法吹散她心中的那份驚訝與錯愕。
w的初衷只是想讓碎骨稍微傷到默,給他帶來一些苦楚,作為對他的一種警示。
然而,她萬萬沒有想到,碎骨竟然擁有如此驚人的實力,能在默的背上炸出一個直徑至少半米的不規則血肉大洞,這樣的傷口,足以讓人觸目驚心。
她死死地盯著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