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這是在哪兒啊。”
詩懷雅在一間病房裡醒來,感受著頭部隱隱作痛,環顧四周。
陽光透過半掩的窗簾,斑駁陸離地灑在冷白色的床單上,給這間安靜的空間帶來了一抹溫柔的光輝。空氣中瀰漫著消毒水的味道,那是一種獨特的、令人安寧的氣味,與窗外偶爾傳來的清脆鳥鳴形成了鮮明而和諧的對比。病床邊的金屬支架上,掛著一個透明的輸液袋,裡面的液體正以穩定的節奏滴落,發出輕微而規律的滴答聲。
詩懷雅試著動了動,下意識地瞥見自己手臂上纏著繃帶,還連線著輸液管。她轉過頭,只見床頭的監護儀上,綠色的波浪線和數字在螢幕上跳動,彷彿在無聲地記錄著她的生命跡象。
“你醒了?”
一個溫柔而稚嫩的聲音打破了病房的寧靜。詩懷雅抬頭望去,只見一個長著一對可愛兔耳的棕發小姑娘正面帶微笑地看著她,手裡提著一個裝滿水果的籃子,看起來像是專門用來慰問病人的。小姑娘微笑著自我介紹道:“你好,小姐,你可以叫我阿米婭。”
阿米婭輕輕地將果籃放在床頭櫃上,關切地問道:“感覺怎麼樣?頭還痛嗎?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真摯的關心。
詩懷雅微微笑了笑,回答道:“啊,已經好多了,謝謝你的關心。”她猶豫了片刻,然後還是忍不住問道:“那個……這裡是哪兒?”
“這裡是羅德島。”
阿米婭眨了眨眼,似乎有些驚訝,隨即隨手從旁邊搬了一張小凳子坐下,補充道:“羅德島製藥公司。”
“羅德島製藥公司?”
“嗯,是的。”阿米婭點了點頭,重複道:“羅德島製藥公司。”
“那麼,這裡離龍門多遠?”詩懷雅問出了這個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她注意到,當聽到“龍門”這兩個字時,阿米婭的兔耳微微動了一下,似乎有些驚訝。
阿米婭的眼神閃爍不定,聲音也變得低沉起來:“呃……這個……大概……有兩天的路程吧。”
“兩天?!”詩懷雅震驚得幾乎要從床上跳起來。難道自己昏迷了兩天嗎?這怎麼可能?
也許是看出了她的想法,阿米婭解釋道:“是我們的一位……幹員昨天晚上把你帶回來的,按照我們對你身體的檢查結果來看,你最多昏迷了一天。”
啊,那這麼說就合理了。
詩懷雅在心底點了點頭。
她就說嘛,她只不過是掉進了下水道而已,怎麼想都不應該昏迷兩天吧。
想起這件事她就有些生氣。
她就是閒來無事去了一趟貧民窟,正好看到一個孩子拽著陳暉潔往一個地方跑,就好奇的跟了上去,沒有看路,掉到了下水道里面,磕到了頭,又因為不適應突然的黑暗,不小心跑到了髒水裡,就失去了意識。
想到這裡,詩懷雅不禁懊惱地捶了捶頭。然而,她不小心捶到了受傷的地方,一陣劇痛讓她咬牙切齒,不得不揉了揉頭部,以緩解疼痛。
“那個……你沒事吧?”
看著面前的金髮菲林小姐突然就開始捶自己的頭,還把自己的頭捶得痛的咬牙切齒的,阿米婭有些被嚇到:“我……我馬上就去找醫生。”
說完,她就轉身打算跑出去叫一個醫療幹員過來給她檢查一下。
但是,她剛轉身,就被詩懷雅拽住了衣袖:“等等,不用了。我沒什麼大事,不用麻煩醫生了。”
她可不想再待在病房裡,便拔掉了手臂上的生命監測裝置和針頭,坐起身來,打算活動一下筋骨。
原來蓋在她身上的被子滑落。
感覺身上有一點涼快,詩懷雅下意識的低頭一看。
唔……我的身材不錯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少女又羞又驚的聲音響徹羅德島。
哦,好吧,看樣子當事人的反應並沒有筆者說的那麼輕描淡寫。
……
“那個,實在抱歉,羅德島的能力有限,只能做到這種程度了。”
連忙將詩懷雅原先沾上了下水道異味,後來被清理得乾乾淨淨的衣服帶了過來的阿米婭趕忙道歉。
詩懷雅接過衣服,她的手指輕輕滑過那平整的布料,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她不斷地翻轉著這套衣服,仔細觀察著每一寸布料,彷彿在尋找之前留下的汙漬。然而,她發現衣服已經被清理得沒有一絲汙垢,幾乎比新的還要乾淨。她抬頭看著阿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