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來,三十門大炮一字排開,間隔十步就是一門大炮,每門大炮火藥鉛彈裝填完畢,一聲令下,三十枚四十斤重的鉛彈就向北都城的城牆呼嘯而去。
一陣驚天動地的碰撞之後,城牆上被砸出不少大坑,只是這些城牆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厚的城牆,足有兩丈來厚,外面是用方石料加糯米灰漿勾縫砌成,裡面是用粘性極好的黃土夯實,那紅衣大炮二十幾斤的鉛彈砸在這城牆上,最多把外面砌的石料砸下幾塊,如要向將這城牆轟到,就是再多十倍的紅衣大炮,再轟上數月也怕是轟不出一個缺口。
城牆上的範景文與李巖,見滿洲建奴陣地上的大炮對城牆開炮了,也命城頭上的炮兵將炮口對準滿洲建奴的陣地開炮,這城頭之上的炮口比滿洲人的炮口高出了十多米,這射程也就更遠,城牆上一陣白煙散去後,範景文與李巖就看到滿洲人的炮兵陣地上已經是一片狼藉了,明顯有幾架紅衣大炮已經中彈,炮架被打得支離破碎,炮管已經滾落到了地上。
城頭上還有幾門大炮是衝著滿洲建奴帥旗打去的,這多爾袞就在帥旗之下,幸好多爾袞只得在城頭火炮的厲害,他老爹努爾哈赤不就是死在寧遠城頭的紅衣大炮之下。因此多爾袞也不敢太過於靠近紅衣大炮的射程之內。
範景文在城頭之上遠遠的就看見滿洲大軍的帥旗在風中飄揚,這帥旗所在位置超出城頭紅衣大炮射程約百十來步遠,範景文猜想這帥旗之下必有本次來犯的主帥,說不定多爾袞就在那帥旗之下,範景文想到這裡,就想到仿效當年的袁崇煥在寧遠城上用紅衣大炮擊斃努爾哈赤的斬首行動,冒著可能會炸膛的風險,命城頭的炮兵將三門紅衣大炮的火藥量裝到額定總量還要多加一成,並讓這三門大炮將準星對準滿洲大軍的帥旗開炮。
一陣巨響後,多爾袞眼前十多米的泥地上多出三個四五尺大的彈坑,多爾袞也不由得背上冒出一陣冷汗。多爾袞即刻命人將帥旗再後移百步,到大軍之中立下,不敢再在陣前囂張了。
城頭上的範景文見滿洲建奴的帥旗後移,知道是未能命中對方主帥,只是驚動了對方主帥,便命所有炮手將紅衣大炮對準滿洲建奴的炮兵陣地開炮,又是幾輪對轟後,雙方各有損失,只是滿洲人這邊的損失更為嚴重得多。
多爾袞知道這次來想要拿下北京城已經是不可能的了,能拿下北京城的唯一利器就是這紅衣大炮,本想著大明叛將尚可喜帶來的工匠經過一年的時間鑄了十多口紅衣大炮再加上吳三桂原來關寧軍中的紅衣大炮,用這三十門紅衣大炮把北京城打下來,那裡知道這大順軍的大炮也是如此厲害,只是幾輪炮戰大清花費了十多萬兩銀子才鑄成的紅衣大炮就幾乎全部報銷了,想想都是肉疼的啊。
又是幾輪炮戰之後,多爾袞下令鳴金收兵。收兵後眾將進入多爾袞的帥營,只見多爾袞面無表情的坐在營帳之內的龍椅之上,眾將行禮後,多爾袞賜座。對於今日戰事不利也知道不能怪眾將無能,這血肉之軀面對這大炮能起到多大個作用。
多爾袞見眾人來齊就對眾人說到“朕要回盛京處理國事,此處戰事就交由多鐸勸勸負責。眾將需聽其號令,如有不從軍法從事。”
多爾袞吩咐完眾人,就命眾人退下,單獨留下多鐸面授機宜。
多爾袞對多鐸說到“如今看來是攻不下這北京城了,只是本次出征是朕登基以來的第一次親帥大軍出征,如此就無功而返,傳出去也難讓眾親王拜服,朕就找一個藉口先回盛京去了,這裡就交給你了,朕離去後,你再圍這北京城幾日,攻城之事你就做做樣子就好,不可把我們老本給賠進去。如果他們敢出城與你野戰,你才可與他們放手一搏。切記萬萬不能魯莽行事,將我老本給賠進去。”
多爾袞連夜就在親兵的護送下返回了盛京去。
五月初二在歷史上是一個重要的日子,那個時空裡的今天是多爾袞進入北京城的日子,而這個時空裡的今天確實多爾袞從北京城鎩羽而歸的日子。
歷史的巨輪在慣性的作用下還是沿著原來的軌跡在向前行駛,只是靳不幻穿越到了這個時空當中,只是用力的從側面推了一下歷史的巨輪,這巨輪沿著原來行駛的軌跡就只發生了一小點的偏移,就造成兩個完全不一樣的結果。
慣性除了能用來解釋經典物理中,物體保持靜止狀態或勻速直線運動狀態的性質。慣性也能用來解釋一個王朝的興衰走向,大明北京城在李自成進攻時,北京城內的所有大臣的都在家中或者外出避難,沒有誰願意進入皇宮陪崇禎一起面這場危難,這就說大明這部戰車在歷史的程序當中,行駛多年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