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叫三遍,天色已亮,房中的蠟燭還未燃到天明就已經燒光了。
靳不幻此刻已經醒來,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一個人躺在床上,看見林巧兒又像前晚一樣坐在椅子上睡得正熟。只是今天的靳不幻沒有再像昨早一樣,去給林巧兒披上一件衣服。他就只是換了一個睡覺的姿勢又把眼睛給閉上。
太陽已經爬上了樹頭,平兒見林巧兒還沒有出房來,就只好前去敲他房門。
林巧兒被敲門聲驚醒過來。看見太陽已經照到了窗戶之上,知道今天已經起晚了。她想站起身子去給平兒開門,這身子一動才發現,身子僵硬麻木,原來昨晚又這麼坐在椅子上睡了一晚,導致身子上面的氣血經脈不通暢。坐在椅子上緩了片刻才勉強能動,就掙扎著站了起來,伸了伸腰活動了一下手腳。這才去把門開啟讓平兒進來。
平兒進門發現林巧兒穿的衣服還是昨晚穿的那一身衣服,這臉上的神色也不怎麼好,再看那靳不幻還獨自躺在床上,心中就已經猜到了七八分。
林巧兒見平兒有些疑惑,就說道“姑爺昨晚喝醉了,到如今還沒有醒來,你去煮些茶來,給他解解酒吧。”
平兒聽了吩咐就急忙退了出去準備茶水。
林巧兒見平兒退了出去,就走到床邊想看看靳不幻到底如何。想要用手去拉靳不幻,又感到不好意思。就正在為難之際,靳不幻睜開了眼睛。
林巧兒見靳不幻醒來就問到“相公,你可醒了。”
靳不幻點頭答道“娘子,我昨晚是怎麼了。”
林巧兒說到“昨晚,你把那一碗酒給喝下,就醉倒了,到如今你才醒來,我已經讓平兒去煮些茶來,給你醒酒。”
說話間,平兒已經端著一壺茶進來,二人就伺候靳不幻喝了下去。靳不幻把茶水喝下肚後感覺清爽了不少。
就在此刻,林府前廳之中,林員外已經派人把林寶兒叫了過來。
林員外對林寶兒說到“你是巧兒的大哥,如今巧兒雖然嫁個了那北方來的小子,但是那小子的底細我們都還不清楚。俗話說的好酒後吐真言,你作為巧兒的大哥,今日你就請那小子去喝一場酒,好好的摸摸那小子的底細,順便再看看他人品如何。”
林寶兒聽了笑著答道“爹爹,我作為巧兒的大哥,自然會為了巧兒好好的檢視檢視那小子的底細如何。只是如今我手中銀子也吃緊,沒有錢去請那小子吃酒。爹爹你看,是不是撥些銀子給我,我才能去把這件事給辦成。”
林員外白了林寶兒一眼說到“每個月給你百十兩的銀子,你都用到什麼地方去了,如今去吃一場酒的錢都沒有,你到底是怎麼混的。你去賬房那裡支取十兩銀子把,不過你可要把我交待的事情給辦好,把那小子的底細給摸得清清楚楚的回來告訴我。”
林寶兒聽了可以去支取十兩銀子,心裡立刻就樂開了花,連忙把林員外的吩咐給應承下來,就去賬房領銀子去了。
林寶兒把銀子領到了手,就回到自己的院中,把他爹爹交待他辦的事,給他娘子王喜鳳說了一遍。就又接著說要請那小子去明月樓吃酒。
王喜鳳聽了立刻說到“你何消請他出去吃酒,不如去買些酒食來,在家裡請他吃酒不就行了。”
林寶兒聽了白了王喜鳳一眼說到“你們女人就是頭髮長見識短,我請他來家中吃酒,他必定帶我三妹過來,到時候你們也在此,他如何好說真話。我請他去明月樓吃酒,再叫上些好友,大家一起灌他喝酒,把他灌醉了才好套他的話,在外拘束少一些,也好看看他的人品究竟如何。”
王喜鳳聽了怒斥道“你以為老孃不知道,你不就是想乘這個機會,去那明月樓與那些粉頭廝混罷了。那我日在鳳祥莊看好了一盒香粉,一直捨不得買,你倒好一晚就把十兩銀子全部給糟蹋了。我不管,你這十兩銀子的大酒,我也要去吃,我若不去,豈不是全便宜了你了。”
林寶兒聽王喜鳳要跟著去,這怎麼能行,這拿公款吃喝玩樂的好事,怎麼能把王喜鳳帶去,這王喜鳳跟著一起,不就如同去夜總會帶著自己的老婆去嗎,那到時候還玩個屁啊。
林寶兒就只得對王喜鳳說到“你看好的那盒香粉要多少銀子。”
王喜鳳聽了伸出兩隻手說到“要十兩銀子”
林寶兒聽了無奈的搖頭說到“我給你五兩銀子,其他的你自己想辦法,今天這事是爹爹交待要辦好的,帶你去把事情給辦壞了,算你的還是算我的。”
王喜鳳聽林寶兒願意拿出五兩銀子給她,就轉身去拿剪刀,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