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巧兒站在院門望著靳不幻一個人回來,先是一喜接著又是一哀,喜的是靳不幻是一個人回來的,沒有與她姐姐林珍兒一同回來;這哀的卻是,出門的時候靳不幻還是興高采烈的,回來卻就是失了魂魄一樣。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靳不幻和她二姐姐已經產生出了那種感情。
靳不幻這時見林巧兒已經看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而且林巧兒那臉上掛著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靳不幻知道被林巧兒看出了端倪。就馬上換出了一張他覺得眼光的笑臉,上前對林巧兒說道“娘子,二姐姐今日身子不利索,就不與我們一起去書商那裡了,我叫上王承恩,我們就出發去書商那裡了。”
林巧兒也裝做沒有看出他相公那副失落的樣子,笑著對他說道“相公,加油哦,我相信書商一定會給咱們一個好價錢的,我做好飯等你回來。”說完還對靳不幻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
靳不幻不想再在家裡多待,怕被林巧兒看出異樣,就急忙叫上王承恩出去了。
路上,靳不幻問王承恩“承恩啊,你說有一個男人,同時愛上了兩個女人,那個男人是不是很渣啊。”
王承恩聽了靳不幻的問話就回答道“公子,你講的渣,我猜想可能應該是壞的意思吧。你說的一個男人愛上兩個女人,那個男人是不是很壞,以老奴的愚見,我們華夏大地之上,男人自古以來就是三妻四妾,那些娶不起妻妾的另說。老奴因此認為,一個男人同時喜歡上兩個甚至是三個四個女人都不能叫壞。而老奴以為,什麼是壞男人呢,是喜新厭舊的男人才能算是壞男人。如一個男人喜新而不厭舊,還可以做到雨露均霑,這樣的男人不僅不會是一個壞男人,而會是一個好男人,而且還會是一個有能力的好男人。”
靳不幻聽王承恩說完,搖著頭苦笑道“喜新不厭舊還要雨露均霑,才是能做一個有能力的好男人,唉,,做一個好男人真的太難了。”
就在二人說話之間,就已經到了脂妍齋。
二人還沒有靠近,就遠遠的看到有一群人圍住了脂妍齋,二人也拉著手擠了進去。
這時就聽到人群裡有人說話“脂妍齋這下攤上事了,這六扇門的來了這麼多人,一看事情就小不了。”
這時就又聽有人說道“一定是這脂妍齋揹著官府賣禁書給那些夫人小姐,被人舉報了,我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的。”
這時又有人說“原來你也知道他們賣那些書啊。不會就是你去官府舉報的吧,你去舉報了,官府給了你多少賞銀。”
那人回答到“這條街上,誰不知道脂妍齋賣那些禁書啊,如果舉報能拿到賞銀,早就有人去舉報了,還會輪得到我去拿那白花花的賞銀。”
這時人群裡又有人說了“我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們嘉定不是新來了一位縣令嗎,她的閨女去這脂妍齋賣水粉,脂妍齋老闆不認識他是新來縣令的女兒,就兜售了一本書給那縣令的閨女,那閨女回去給他老爹一說,今天他老爹不就讓人來抄了這脂妍齋嗎。”
就這眾人議論之際,六扇門的捕快,用鐵鏈拷著付掌櫃走了出來,後面還跟著幾個夥計。
這時捕快裡面一個領頭模樣的人走到前面對圍觀的人說到“大家安靜,我是六扇門的鐵捕頭,接到群眾舉報,這家脂妍齋私下售賣禁書,今日就對脂妍齋進行公開抓捕,如今是人贓並獲,我們從他們脂妍齋裡抄出很多禁書,大家看,有西廂記,有玉蒲團,還有很多,我就不一一列舉了。今日不僅查收到禁書,還在現場抓到兩個購買禁書的女人,這禁書買賣同罪。我奉勸各位,引以為戒,不要買賣禁書,而且更不能寫禁書和印禁書,寫印禁書之人是罪上加罪,罪加一等。大家就讓讓,我們要把這些買賣禁書的人帶回衙門了。”
鐵捕頭說完,就讓捕快把圍觀的人群分開出一條路來,其他捕快就將付掌櫃等人押著走出人群。
此刻靳不幻與王承恩正擠在人群之中,付掌櫃被壓著出來之時,靳不幻與王承恩都低著頭不敢看那付掌櫃。
付掌櫃等人被押走後,脂妍齋也被貼上了封條,圍觀的人群也都逐漸散去。
靳不幻與王承恩見發生如此劇變,也被嚇得不輕,都在慶幸,幸好今天是來得晚了一點,要是來早了一些,就會和付掌櫃他們一起被抓走。
靳不幻與王承恩也隨著散去的眾人離開了脂妍齋,今日這脂妍齋被查封,看來這書稿的錢是要不到了,而這脂妍齋被這麼一鬧,就算重新寫出書稿,怕是也沒有書商敢收了。二人此刻都覺得心情低落,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一條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