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陸修昀束縛了女子的行動,江湛抬手將手中的銀針向女子刺去,直接封住了她的幾個重要的穴位。
銀針入穴,刺痛之感隨之從穴位蔓延至全身。女子身形一僵,體內本該形成一股氣勁的靈力如今卻如一盤散沙。這種失控的感覺讓她不安,如花似玉的面容瞬間變得煞白,連帶著舉鞭的手都變得十分有氣無力。手中的鞭子將掉未掉,似乎還在挽留著主人最後的尊嚴。
最後還是從手中脫落,啪嗒一聲,落在了地上。
陸修昀見女子武器已掉,順勢挽了一個劍花,將劍收入劍鞘,而後劍身發出陣陣嗡鳴,似乎在不滿主人的舉動。
女子被江湛封住穴位之後,身體也不受自己控制了。只有面部的肌肉還能抽動,做出一些表情,表示自己的不甘和怨懟,連帶著讓她分心的季酒從充滿了怨恨。
季酒對女子的眼神內飽含的情緒視若無睹,直接開口問道,“你可是通州城城西街王氏米鋪的王小姐嗎?”
女子沒有說話,只瞪著眼睛死死地盯著季酒,像是要把人盯出兩個窟窿似的。
場面一度僵持不下。季酒都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認錯了人。
江湛微眯起狹長的眼眸,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陸修昀,緩慢又不失壓迫地對女子說:“你到此處究竟是什麼目的。”
陸修昀意會,緊跟著把手中的劍橫在了女子的脖頸處,壓著嗓子威脅道:“說!什麼目的。”
女子被江湛和陸修昀的一唱一和弄的發懵,實話順嘴就說了出來,“我找人……”
剛吐出三個字,女子面色一變,立馬截住話頭,又在眾人的視線中拔高了音量,“是我該問你們有什麼目的!這方圓幾里的成年男子全都……”說到了最後女子又收了聲,面色驚慌,像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很快女子就暗想道,這些想必都是外來人,不知道這裡的情況,自己就算說了些什麼想來他們也是聽不懂的。
然而女子卻不知道,江湛他們正是為了調查這些才過來的,而她剛才的話就是證實這些雜亂資訊的重要線索!
所以,她在江湛這裡,沒說的話也等於說了。
江湛和陸修昀的視線在空中交匯,又和季酒匯合。如果這位王小姐是知情者,那麼可以至少確定她們知道男子們的去向,這對於他們來說算一個好訊息。
這樣一想,江湛便開口套話,“你這女子說話好生奇怪,這裡是我家,我回家還要什麼目的?”
“這裡是你家?”女子秀眉微蹙,半信半疑地問道,又很快否認,“不對,你們是修仙者!我要告訴秀梧姐!”
說著,女子神色十分激動,想要掙脫體內的銀針,可那銀針彷彿在她身體裡生根發芽,無論是用靈力還是用技法,都動不了半分。
季酒:“……”感情江湛的話是話,他的話就不是話了是吧。
四人就這樣又僵持了一會兒,直到廚房傳來柴火倒下的聲音,這才打破了這一小小的僵局。
眾人回頭一看,那半截冒著火芯子的柴塊正在空氣中跳動著火舌,旁邊掉落的是被女子打碎的木門碎渣。
橙光色的焰火在日光中有些淡色,卻不影響它在空氣中跳動,反而愈演愈烈,似威脅,又似耀武揚威。
當火光映入眼簾,江湛這才想起自己鍋裡貌似還蒸著東西。
轉身將自己的銀針從女子體內拔了出來,又在女子的後背點了幾下,轉身取下掛在屋簷下的繩子欲丟給陸修昀,示意他將女子徹底捆上。就見陸修昀揮手將柴塊送入灶堂中。
江湛:“……”他又忘了自己會些法術了。
江湛很快收斂了臉上小小的尷尬,將尷尬轉成了對女子的質問,“說!你們將村裡的男性都關在了何處!”
女子閉口不答,就算身體被控制住了,她也堅決不直面這幾個男人,硬將視線投向了別處。
季酒算是看出來了,這女的是吃硬不吃軟,刀沒架在脖子上,她是不知道老實的。
這樣一想,季酒順手將自己腰間的短刃摸了出來,橫在了女子的脖子上,咬牙切齒,露出狠狀。
“說!你們究竟把人關在了何處!”
女子閉口不答,直接將眼睛閉上,大有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季酒:“……”怎麼到了他這兒還是不行?
他合理懷疑自己被針對了。
就在眾人認為會這樣一直僵持下去的時候,來自臨山縣的飛訊符向幾人傳了過來。
彼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