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開雲霧而出的太陽,重新掛在了天上,卻也照不回那些人紅潤的膚色。
江湛眯著眼看了一眼向著西方傾斜的太陽,心中估算著時辰。雖用技法護住了心脈,卻也經不住長時間的消耗。
換句話說,在這裡待的時間越久,對他們越不利!
他們尚且還能堅持,那些本無修為護體的普通人,又如何能經得住這樣毫無止境的吸食。
看著對自己表達過善意,幫助過自己的人,江湛無法做到冷眼旁觀,怒火幾乎要把他的理智吞噬。
萬幸,那個女子有了大動作。
“不愧是練過的,能在我這陣法中保持清醒,不過也是徒勞。”女子堪堪往下看了一下,眸底劃過一片狠厲之色,腰間墜著的一塊殘缺的玉珏隨著她的動西在陽光下折射出晃眼的光芒。
不過是一些助她成功的墊腳石罷了,沒什麼好看的。
“您就是肖雲前輩吧!”看著女子腰間的玉墜,江湛朗聲開口問道。
“是又如何?”肖雲沒有反駁江湛。都是快要死的人了,知道的再多也是帶進土裡。
肖雲揮了揮手指,迫不及待地對身邊人吩咐道:“既然這些靈力夠了,那就啟動陣法吧!”
靈力?陣法?
所以他們只是啟動某一個陣法的一個提供靈力的工具嗎?
什麼陣法需要這麼多的靈力?
地附陣?!
江湛和陸修昀交換了一個眼神,在對方眼中看到了自己心中的答案,只有季酒還在狀態外。
是陣就有陣眼,很顯然,他們就在陣眼之中!
“肖雲前輩,您既然和梅掌門姐妹情深,又為何要殺害她!”江湛挪動了步伐,讓自己站在了陽光之下。
“你閉嘴!”不知是陸修昀的那一句話刺激了肖雲,方才神情淡漠的女子一下失控“是她自己找死,和我沒有關係!”
肖雲神色恍惚,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一把扯下了腰間的玉墜,“她明知道周志是一個人渣,她還任由我嫁過去,她這是嫉妒我的天賦比她好,怕我奪走她的掌門之位!”說著她又哈哈大笑起來,“現在她的天賦還是不如我,就這麼輕輕便便的被我殺死掉了。”
“她死掉了,她怎麼可以這麼輕便的就死掉了?那我這麼多年受的苦算什麼?啊?!”
聽著肖雲的自言自語,江湛萬萬沒想到自己已經開啟了一個一發不可收拾的開關。
“你們男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需要的時候甜言蜜語,不要的時候棄之不顧!”肖雲雙目赤紅,挽好的髮絲因為她激動的動作變得有些散亂,精緻的五官也在她一聲聲的斥責中變得扭曲。
“我肖雲!堂堂鳴凰島弟子,是整個盛靈大陸最有天賦的人,就因為那口蜜腹劍,成了別人的下堂妻!”
“周志,你該死!”
“哦,不對你早就被我挫骨揚灰了。”
江湛看著肖雲失控的模樣,回想起了在鳴凰島聽到的傳言,當時只是唏噓一代天才的隕落。
如今真真切切的看到,一個天才是如何瘋魔,如何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一時間,他不知自己是該心疼惋惜,還是憤恨她的不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