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容易了！
這一切來的也太容易！
容易的就好像有人替他們鋪好了來時路，平坦順利的走到這裡。
江湛抬頭看了一眼陸修昀，陽光從他的鼻樑上擦過，微塵在他的睫毛上跳動，一雙眼眸深邃，認真的看向誰時，讓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對上陸修昀探究的目光，江湛眨了眨眼，收回了視線。
就算他是男主，也不可能這麼順利吧！
肖雲沒料到江湛還會這樣問她，嘴角勾出一抹奇怪的笑容，“你猜猜啊！”
“我猜啊……”江湛看著肖雲一臉你奈何不了我的模樣，嘴角微勾，緩緩起身，“我猜你終究逃不過被人控制的命運。儘管他對你提供了很多幫助，等價交換。你在替他做事，但你並沒有完全俺小弟對方的意願做事。”
聽完江湛一段莫名其妙的話後肖雲眼底劃過一絲不自然，“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那些男人本就該死，我這麼做只是提前替他們積攢一些福報。”
江湛開口打斷了肖雲的咒罵，“不，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江湛直勾勾的盯著肖雲的眼睛，順著她飄忽的視線，她在被高風晚捆住的人群中鎖定了一個人。
“你有什麼把柄在他手中？這裡有他的人對嗎？”江湛沒有理會肖雲口中的咒罵，繼續問道，“和不周山有關係嗎？你殺死梅掌門是因為她知道了什麼嗎？梅掌門是你殺的嗎？”
季酒莫名其妙的抓了抓發癢的胳膊，他感覺自己此刻的存在甚至還不如一根藤。
別說江湛懷疑，就連他也不理解眼前這個被陸修昀劍指的女人籌劃的這一切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就破了。
而江湛這一連串看似毫不相干的問題，替他解惑。
“哦！我說你一個能殺了掌門的人怎麼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就被小陸給抓住了？敢情那人不是你殺得呀！”季酒恍然大悟，指著肖雲的鼻子開罵，“你這婦人好生歹毒，人命在你眼裡就這麼不重要嗎？”
“哈哈哈哈哈！”不知是哪一句話刺激了肖雲，方才還油鹽不進的肖雲突然又笑了起來，脖子頂著劍刃就從地面站起來，平時著季酒，“你說的沒錯！我就是歹毒！我就是視人命如草芥！”
然後又轉頭對著江湛，吼道：“你說的也沒錯！我背後就是有人！若不是他我早就被周賤人給磋磨死了，那個賤人自己法術不夠精進就嫉妒我的天賦，為此還給我下了秘藥，害我修為盡失。”
“我就像一條狗一樣被他圈養著，吃什麼由他喂，用什麼由他管。他高興的時候就對我好，不高興的時候就對我拳打腳踢！我可是天之驕女！是最有成為一代掌門的弟子！就這麼被這個賤人硬生生的給毀了！”
“在我最絕望的時候，他出現了！他給我一把匕首，讓我在那個賤人最放鬆的時候殺了他！”
“我做到了！”肖雲激動的向前靠了幾步，渾然不覺劍刃已經割開了他的皮肉。
“可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學那個周賤人控制我！”
“所以，我就不該讓他救我，別人都靠不住，我還是得看我自己！”
給宗門的資訊已經發了出去，江湛也不著急著打斷肖雲，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她發洩著被壓抑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