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弦月似乎也察覺了一些事情,扯過了半片雲彩擋住了自己的光,只剩下燭火還在這周圍星星點點地亮著。
溫熱的呼吸在兩人唇鼻間交匯,昏暗的光線掩去了兩人泛紅了的臉頰。只剩周圍溫度不斷上升的空氣和曖昧的氛圍還在兩人之間不斷糾纏。
江湛整個人都傻了,一時都忘了將唇瓣從陸修昀的嘴唇上挪開,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瞪大成了一雙杏眼,眼裡裝的是陸修昀一張同款呆愣地俊臉。
“喵——”
不知從何處傳來一聲尖銳的貓叫,將魂飛天外的靈魂拽回了江湛的身體,一時手不過腦,雙手一推,直接將陸修昀推飛出去。
陸修昀被見證著和猝不及防的一推,身子往後一坐,腦袋直接向後面的假山撞去,眉心一緊,喉嚨裡發出一聲低沉的悶哼。
“你沒事吧?”
見陸修昀痛苦地捂著腦袋,江湛一時也顧不上尷尬,急切地湊過去捧著陸修昀的腦袋想要檢視他是否受傷。
陸修昀見江湛中計,眼底閃過片刻的狡黠,趁江湛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後腦勺時,伸手往江湛的後腦勺一按,兩人的唇瓣又挨在了一處,與上次意外觸碰不同,這次是陸修昀刻意的。
江湛忽覺唇間一熱,又察覺一個溼熱溫軟的觸感,在自己的嘴唇上流連,腦子又嗡的一聲,嘴唇也下意識的張開。
陸修昀眼睛一亮,原本只是想描繪一下這張口是心非的嘴,卻不想他哥有意邀請,那他自然也不會錯過。
舌尖順著唇縫探了進去,撬開牙關,邀請江湛的舌尖和自己共舞。
唇舌交纏,一時難捨難分。
江湛本有些推拒,雖說他心中早晚會這樣,可這裡畢竟是在外間,而且還是別人的地盤上,這樣親熱終究有些不妥。也不知陸修昀從何處學來的吻技,讓他漸漸地也覺出了其中的滋味,慾望蓋過了理智佔了上風,半推半就的,漸漸地將主動權從陸修昀手中搶了過來。
兩人不知吻了多久,直至自己的鼻尖圍繞的全是對方的氣息,口中也是對方的味道時,這才罷休,卻也捎帶出了一根晶瑩的銀絲。
近距離地看著江湛泛紅的臉頰,陸修昀覺得自己臉上的熱意往下竄去。
“哥,我……”嗓音低啞,像是在壓抑著什麼。
江湛也是男人,又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自然是知道。可他的這次理智佔了上風,先陸修昀一步說:“我們先回房間吧。”
陸修昀也知此地不宜,只能暗暗施法壓制住身體的燥意,略帶侵略性的眼睛掃過江湛,“那哥還是先說說,剛才為什麼要那麼做吧。”
江湛心裡咯噔一下,沒想著這小子還有這樣的一面,心中驚歎,面上卻半分不顯,免得助長了這個小子的氣焰。
扶著假山站起來之後,江湛這才悠悠開口,“我懷疑這掌門一事和我們之前的遇到的事情有些牽扯,我已經寫信給季酒瞭解當年的情況,想必明日就有回信,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徐徐的海風吹散了白日的燥意,卻吹不散剛才蓄滿的曖昧氣氛。
兩人並肩踩在沿途的鵝卵石路上,不近也不遠,維持著一個微妙的氛圍。
五派的弟子都沒有離開鳴凰島,而是徹夜在鳴凰島找殺害梅掌門的兇手。
忽走到一處,便聽有弟子說:“你說這究竟是誰敢在鳴凰島殺人,而且殺的還是掌門。”
“這誰知道,估計是梅掌門得罪了什麼人吧,你是沒看見那個模樣。”
“還是慎言,小心隔牆有耳。”
“對對對。”
隔牆的兩個“耳”:“……”
鳴凰島今夜的事情雖沒擺在明面上說,但大傢俬下都會議論,至於會傳成什麼樣子,就看有心人的利用了。
天明之後,鳴凰島的宋靜雲便擔起了代理掌門的重任,命令守在不周山的弟子開始結界。
昨夜之事落在眾人心中始終是一個埋下的雷,索性宋掌門也將五派弟子安排在了鳴凰島。
因為等著季酒的訊息,又因昨夜尋了一夜的兇手,江湛和陸修昀白日便沒有出去,而是在安排好的房間休息。
江湛收到季酒的回信是在上午。
上面說的是江湛三年前被抓去碧雲山莊之後的後續……
自從江湛拜入青陽門之後,通州又出現過幾次這樣的事件,只不過不是在城中而是在通州的幾個縣城。
這還只是通州的事情,至於其他州有沒有此類事件他就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