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討沒趣,但還是忍不住絮絮叨叨,話裡是藏不住的酸氣,“人江湛是讀書人,以後肯定不會再我們這個村子裡久住的,他不在這裡,那他的這些田地都留給誰啊?還不都便宜你小子了。”
“……”陸修昀沒有說話,睫毛垂落的瞬間,眼底落下一片暗色,不過他知道哥是不會在這裡久待的。這裡是困不住哥的。
大媽見陸修昀若有所思,又補了幾句,“不過啊這江湛,和周樹那人走的挺近的,你說,他到時候會不會把這些田地都讓給他種啊?你這麼忙活,豈不是給別人作嫁衣裳?”
“不知道。”陸修昀有些惱火了,這女人婆婆媽媽絮絮叨叨的煩死了。要不是江哥說過要忍耐,他早就把手裡的草給她蓋一臉了。
“你不知道?你還不是都住在江湛家裡了嗎?他就沒對你說點什麼啊?”大媽似乎沒有看出陸修昀的不悅,繼續叨叨。
“我說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大媽,都中午了,您還不回家做飯啊!”陸修昀壓下心中的無名怒火,勉強笑著問道。
大媽被小輩這一說,訕訕的往家裡走去,走遠後,隱約還聽見“呸——”的一聲。
陸修昀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氣什麼,是氣江湛離開之後不給自己留東西,氣自己才過上的好生活又將結束,還是氣自己和江湛不是一路人?
經過大媽這一折騰,陸修昀都沒心思除草了,隨手在路邊揪了兩把餵雞的草,慢吞吞的往家裡走去。
正午的陽光正豔,直直的的曬在人的頭頂上。熱的陸修昀心底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