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看見床上的人,一下子又吹鬍子瞪眼,“怎麼這麼糟踐自己的身子。”
“你看看,這頭髮還是溼的,你看著嘴巴,都幹得脫皮了,這額頭,都可以烙雞蛋了。”秦老頭看著指腹上的汗水,又看了一眼在一旁乾著急的陸修昀,“還愣著幹嘛?還不去拿帕子,拿些水過來?”
陸修昀秦老頭猛地吼了一聲,不禁抖了一個激靈。手忙腳亂地跑了出去。
不一會兒又跑了回來,問道:“秦大夫,是要熱水還是冷水?”
“入口的,你說呢!”
看著陸修昀逃也似的跑了,秦老頭數著脈數,順著山羊鬍須,露出了滿意的神色。
漸漸地秦大夫就笑不出來了。
江湛的病是淋雨加飲酒引發的體熱。這種病放在任何人身上只要處理及時,都不算太嚴重。但這放在常人身上的小病落在江湛身上都會要去他的小病。
屋內的木桶還在冒著汩汩熱氣,將整個房間蒸的暖烘烘的。秦老頭一路被陸修昀帶著跑過來,本就有些熱,又到了著熱烘烘的房間,更是熱得不行,額間都浸出幾顆細密的汗珠。
“秦大夫,水和帕子帶來了。”陸修昀手中捧著水壺,肩上搭著帕子,若是換上一套衣服,活脫脫的一個店小二形象。
“放那兒吧。”秦大夫波瀾不驚的收回搭在手腕上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