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湛在一旁看著童邱和另一個“自己”一邊走一邊說著什麼,陸修昀在一旁時不時地說上一句,最後在一位長老的高聲提醒下,停住了腳步,也止住了聲音。
江湛睫毛微垂,腦子裡迴盪著剛才三人的對話。
原是童邱揹著長老和其他師兄小聲的向江湛吐槽,“這才半個月,怎麼會叫我們出來歷練啊?”
“自己”又怎會多話,只說了一句,“長老這樣安排自有他的道理。”
童邱顯然不滿自己說的話,嘟囔著又問陸修昀,“這要歷練也不提前和我們說,我們才學了半個月,能學會什麼啊?老陸你說,這是不是有問題嘛。”
被點到名字的陸修昀,“不知道,但長老們這樣安排應該有他們的道理。”
童邱不意外這樣的回答,但還是有點失望,“算了,你們倆穿同一條褲子放同一個屁,我不和你們說了。我去和金柯說。”
江湛這才注意到,自己剛才沒有在周圍的人群中看到金柯。
視線隨著童邱移動,在人群的最後就看到將自己的存在感化作零的金柯。
“你怎麼不和我們走在前面啊?”童邱上前便問。
金柯肉眼可見的敷衍一句,“我不太舒服。”
童邱也不知信沒信,只是點點頭沒在說話。
對於金柯這個人,江湛在見到他的時候就覺得有些奇怪。如果說陸修昀是小說男主,有主角光環。那金柯就像一個預言家一樣,無論是學識還是劍術,儘管他刻意隱瞞,但還是可以看出他有深厚的功底。
劍術方面的江湛倒不懷疑,只是一次閒聊的時候聽金柯說了一嘴“只招收女弟子的鳴凰島是聞橫長老的師姐。”這種青陽門弟子人人皆知,但新入門弟子絕不會知道的這麼清楚的話題。
要知道那時他們的人文課才講到第一代掌門人如何從萬千修士中脫穎而出,摒棄男女偏見,一手創立了青陽門。他又怎會知道青陽門和其他門派的聯絡?
早在進青陽門之前,江湛之前找季酒瞭解過青陽門,想著要不來一個應試鍛鍊。卻被季酒嚴詞拒絕了,並解釋道,關於青陽門的內部問題,只有在青陽門才可以說。
每一個從青陽門出來的人都會被下一道禁制,那就是對青陽門的一切,都不可隨意對外宣傳。否則將會受到不可挽救的損傷。江湛雖不知真假,但在通州的大半年,他從未聽過關於青陽門的半句閒話,就連那些不斷參加試煉的弟子,也和新參加試煉的弟子一樣。這就不得不讓人注意了。
童邱跑到了前面,但江湛還在盯著金柯,看著金柯眼底一閃而過的陰鷙。江湛心中警鈴大作,憑他不太準的直覺,他覺得今天的金柯這人有問題。
要搞事情啊。
江湛本想一直盯著金柯,看看他到底能惹出多少么蛾子。
卻不想最先出事情的是陸修昀。
陸修昀在長老叫停之後不受控制的往密林跑去。而後‘自己’追了上去,看著遠去的身影,江湛也跟了上去。卻有一道身影比自己還快,那就是金柯!還是在長老叫停之後跑出隊伍的金柯。
江湛回頭看了一眼氣急敗壞的長老和被人拽了回來的童邱,連忙追了上去。
卻發現密林越進越深,樹林之間的距離也越發的擁擠,像是一個無形的屏障阻攔著江湛的靠近。這時江湛耳邊傳來一道聲音,“哥?哥?醒醒!”
江湛猝然驚醒,一睜眼對上了陸修昀的那張放大的俊臉。這是……又做夢了嗎?
陸修昀見江湛睫毛輕微顫動,心間猶如一片羽毛掉落湖面,輕輕地泛起了陣陣漣漪,他軟了聲線又說了一句,“哥,快醒醒,待會兒還要上課。”
耳邊的聲音輕柔的落在江湛的耳朵上,帶著些許的熱氣,讓他如夢初醒。“唔,好。”
人是醒了,但他的意識還停在兩個交疊的夢中。
夢中那兩個男子是誰?還有童邱所說的半個月和歷練是什麼?
這些江湛暫且都不得而知。
攏了攏散開的衣領,江湛這才翻身下床。整個舍房只有陸修昀一個人收拾好了,對面的童邱在穿衣服,金柯在整理被子。江湛望了一眼金柯很快就把視線挪開了。金柯身上的疑點雖有,但江湛還是相信自己看到的。而不是一個莫名其妙的夢。
而且金柯就算有問題,江湛也打算自己找到證據之後再定其罪。
今日的課程與昨日無異,只是多了一個陸修昀答應聞橫長老抄書的事情。午飯之後,陸修昀便將江湛帶到了之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