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家是哪家,說不定我可以給你引路。”剛才那桌的一位面中帶煞的絡腮鬍大漢拍著桌子問道。
“我認識的童兄不是通州人而是丹州人,只不過他在通州有店。”江湛抿了一口茶水,耐心地解釋道。
說話間內,小二帶著飯菜走了過兩步,兩人匆匆地解決了飯菜就往房間走去。
一天趕了十幾裡的路,任人是鐵打的都受不住。
下等房間屋子狹窄,除卻一架床,和一張桌子,逼仄的空間就只能容納一個人轉身。而房間不見天光,又陰暗潮溼,就連床上的被褥都帶著一股子黴味。
但好在這裡的房間有人居住過,倒不至於出現蟑螂和老鼠。
但江湛的身子受不得寒,須得每日用溫水泡腳,揉按穴位才能睡上一個好覺。
江湛對這個房間沒有太大的意見,但陸修昀不行。進屋打了一轉之後就去找小二要了熱水。
還被小二嘀咕,“都住下等房間了,還要熱水,當真是窮講究。我倒是要看看這窮講究的人是個什麼模樣。”
帶著些許好奇,店小二敲開了江湛的房門,“客官,您的熱水來了。”
破舊的屋子雖暗但還有燭光,橙黃色的光線將逼仄狹窄的房間照的亮如白晝。而裡面的那位公子只是灰黑色的桌邊一坐,便覺得那個人比光還亮。
“謝謝,勞煩了。”陸修昀接過熱水對小二道了一句謝。轉身對江湛說:“哥,水來了,你先泡腳吧。”
江湛放下新買的怪物志,“好。”
“小陸,你現在按摩的手法越來越好了啊。”感受著腳上的溫度和穴位上溫熱的手掌,江湛舒服的嘆了一句。
陸修昀笑了笑,按著江湛的穴位越發認真了。
半夜,長夜圓月。
一群穿著夜行衣的人,乘著月色貓進了平安客棧。所執的長劍在月色中泛著陣陣寒光,瞬間劃破了寂靜的夜晚。
江湛這邊才剛入睡,客棧裡就傳來了打架的聲音。
“小陸,這外面是怎麼回事啊?”江湛蹙了蹙眉心,黏糊著問道。
“哥,我出去看看,你好好睡覺吧。”說著,陸修昀便起身去看,臨走前還不忘了給江湛蓋上被子。
他現在操心江湛可比操心自己還多。
卻還沒等陸修昀出門檢視,哀叫聲就透過木門穿了進來,哀絕婉轉,聽著十分悽慘,徹底把江湛剛叫來的的瞌睡蟲嚇跑了。忙不迭起身對陸修昀喊了一句,“小陸,先別出去。”說話間,江湛也從床上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