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橙黃色的燭光搖曳之間,雕花拔步床上紅綢輕扯,輕紗帳嫚中,薰香嫋嫋升起。似乎每一次的飄動都在勾動著人的心絃,似一幅不可多得的美景,引人入勝。被精心佈置的房間內每一處都透露出一股曖昧的顏色。
只有進來過的的人才知道,與這間屋子相比,床上的人兒才是絕美的風景。又或者說這床上的人,才是這風景的點睛之處。而房間內的一切,只不過是襯托的存在。
床上躺著一位不著寸縷的男子,唯有一條透明的紅色薄紗堪堪遮住私處。卻也將白皙纖瘦的腰肢襯的盈盈一握。卻多了一種欲說還休的朦朧之感。鴉黑的髮絲如瀑布般散落在床單枕套之上,濃密的睫毛隨著眉頭的蹙動而輕顫起來,鼻頭尖上點下了幾顆細密的汗珠,映出了鼻頭上異樣的薄紅。
昂貴的紅色絲綢分別系在了手腕和和腳踝處,分別綁在床的四根柱子上,將人分成了一個大字型。更將四肢展現的纖細柔長。 羊脂玉般的肌膚在鮮豔顏色的襯托下,更加嬌豔動人。
文羽在青竹通報了之後,用過晚膳才回了青桐院。那是他豢養男寵的院子。其奢靡程度與前廳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青竹是他留的最久的男寵,知情識趣,也不做作。偶爾還能代他處理府中一些瑣事。像今天這種事,交給青竹他放心。
祥雲金絲繡紋皂靴踏在青玉石板上碰撞出了沉悶的響聲。像是在給屋內的人敲響最後的警鐘。
“吱呀——”一聲大門應聲而開,屋外的冷氣與屋內香膩的甜味一對沖,散了文羽滿懷。
文羽輕輕地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屋內的味道,露出了饜足而又滿意的神情。眼底的性趣和情慾愈來愈濃。
看著床上安靜的江湛,文羽不知從何處拿出來一根三指寬的紗帶,將其蓋在那冗長的睫毛上。修長的指節順勢劃過白玉般的臉龐,在唇角逗留片刻之後,頗為嫌棄的挪開了手。開始解下腰上的衣帶。
興致濃稠之時,屋外的陣陣敲門聲打斷了文羽接下來的動作。
“誰?”文羽嗓音沙啞,壓抑著滿腔的怒火。將身上的燥熱悉數逼退,開口問道。
“老爺,少東家不見了。”管家的聲音在屋外響起。
“什麼?你再說一遍!”
“老…老爺,少東家人不見了。”管家哆哆嗦嗦地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
“媽的!”剛解下衣帶的文羽將手中的衣帶一摔,眼中的怒火噴湧而出,像是要把這裡的一切都燒成灰燼。
再次出門時,文羽理好了衣著,沉著嗓子問道,“何時失蹤的。”
管家戰戰兢兢地解釋道:“是在今日申時。”
看著抖得跟篩糠似的管家,文羽深吸了一口氣,壓下氣血翻湧,“那為何現在才報?”
“老奴只當是少東家貪玩,誤了時程,卻不想……”管家小心翼翼地打量著文羽的臉色,斟酌著解釋道。
“帶我過去看看。”
“是。”
***
江湛再次恢復意識時,已經是日暮時分。透著一層紅色的薄紗,在燈火閃耀之中,始終看的不太真切。
但周身的痠軟和暫時沒有回知的觸覺讓江湛腦袋一空,暈倒前的記憶如潮水一般湧了上來,將整個大腦灌的脹痛。耳邊依稀迴盪著青竹最後的那一句,“我幫了你,那誰來救我?”
若是平時江湛可能還會理解,可今天被放在砧板上的是自己啊。江湛一想到自己將會被別人幹,整個人都慌了起來。
江湛一時臉色大變,媽的,老子不會被人給睡了吧,聽說男的都是用的後面,江湛聚精會神的體會後面是否異樣,倒是和平日一樣,沒什麼不同。
江湛鬆了一口氣,晃著腦袋試圖將臉上的絲帶挪下來,卻是徒勞。只好藉著薄紗看了看四肢的紅色絲帶,感情這人玩的花,但不行啊!
又垂頭看著自己跟白切雞一樣的身材,江湛是在不理解,香香軟軟的女人不好嗎?幹嘛想對男人下手?
奮力掙扎,卻不想系的結釦頗有章法,怎麼掙都掙不脫。反倒在所繫的地方留下道道紅痕。
紅帶絲滑,掙了許久,還沒掙脫開,好在只留紅痕,不會傷人肌膚。
江湛在床上毛毛蟲般的扭動,試圖用那張布料多遮蓋一點,就被門口急促的腳步聲嚇得立刻裝死。
不會吧,感情那基佬之前沒來?
還沒等江湛露出必死的決心,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哥。”陸修昀有想過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