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懸明月,光明而神秘,籍清幽的天幕撒下一片銀色的霧流,寧謐而清晰地掩映在深邃的黑土之上。
在蕭蕭的微風邊緣,耐人尋味的磨坊輪,斑駁而古老,隨著風的賜予,發出一曲節奏和諧的嘆息,溫婉而平和地旋轉於黑夜之間。
在藍色中微光的風車頂端,一道黑色影子,孤獨而堅毅,安靜地屹立,昂頭注視著銀域中的月球,微風輕輕撥動他的兜帽,顯露出一個硬朗並帥氣的臉孔。
“黑子,我總是有種奇怪的預感,像是忘記了什麼……” 馬修霍金斯望著靜會的月亮,思緒起伏,這一段時間他老是有種不安的預感,就像忽略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一樣,但是他無論如何也找不出線索。
在森森磨坊之下,一隻肌肉發達的黑犬靜靜地趴在風葉之下,我行我素,除非它主動行動,否則沒有人會注意到這裡的角落還藏著一條神秘的大狗。
“要是你能說話就好了,那樣就能告訴我,我到底忘記了什麼。”
遠方傳來隨風翩翩的羽翼之聲,迅速靠近,片刻之後,一隻如鴿般大小的夜鶯輕輕落在他的肩上。
“又有什麼事情嗎?”輕巧的抓住夜鶯,從它的腳上取下一張小紙條,輕鬆揉了揉,一條訊息瞬間湧入他的思維深處。
'馬修主教,計劃發生變動,請您趕往雷波頓,找到十二座時鐘,將其摧毀。'
這個訊息絕非泛泛之輩所能傳達,只有那些大主教才能做到,也只有他們才有資格對他下達命令。
“黑子,我們有事要做了,走吧。”
無聲無息中,一道猙獰的骷髏大門在視線中悄然出現,馬修和黑子徑直走入其中,隨即消失在黑暗之中。
……
李雯雯離開的第二天,雷波頓的局面更為糟糕,不知從何時起,那些本已經倒在地上死去的人竟然緩慢地從站了起來,他們佈滿全身的眼睛已經消失不見,只留下一道道幽黑的裂縫。
如果有人能透過裂縫下就能發現每條裂縫下都藏著一顆詭異的眼球。
"媽媽,媽媽回來了!"說這話的是一名四五歲的小女孩。
這裡是雷波頓的孤貧民窟,位於城市的邊緣,是當今這個社會最底層人民的聚集地。
聖天使爆發後,這個區域是最先崩潰的,稠密的人口使得聖天使在這裡的傳遍速度異常驚人,短短几天時間內,這裡已然變成了一片生人勿近的死域。
此時在一戶簡陋平凡的房屋地下室內,兩個小孩子正相互依偎在一起。
他們是那些勉強逃過感染的兄妹,年紀稍大的是個男孩看模樣應該有八九歲,他手裡還拿著一杆漆黑的短棍,在他的懷裡還抱著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
小女孩的臉上有著乾渴的淚痕,顯然她已經哭了很久。
可能是餓的太久,女孩揉了揉眼睛從睡夢中醒來,她還小並不清楚外界發生了什麼,她只記得自己被母親推入了地下室,同時告訴她們不能從裡面出來。
這一躲就是數天之久,地下室內的食物已經被他們兩兄妹吃完,可依舊沒等到母親來開門。
此時剛剛清醒的她飢餓難耐,想要透過地下室的裂縫看看能不能看到一些吃的,忽然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她的眼中,這個身影太熟悉不過只是一眼她就認出這是自己的母親。
於是她高興極了,立刻大聲叫道。
剛剛還在睡覺的小男孩被小女孩的突然叫聲搞得有些手忙腳亂,他立刻拿起手裡的短棒,警惕地環顧四周。
“哥哥,是媽媽,媽媽回來了。”小女孩高興的叫道。已經懂事的小男孩沒有第一時間去檢視上面的情況,而是警惕的捂住妹妹的嘴巴後這才將腦袋小心的湊到縫隙間檢視情況。
也就在這個時候可能是察覺到這裡的異常,站在外面的女人全身的縫隙忽然張開,一隻只詭異恐怖的眼睛轉動著打量周圍的情況。
男孩剛好看到這一幕,恐懼之下他捂著妹妹連忙後退,可是不懂事的妹妹怎麼可能理會這些,此時她只知道母親回來了,自己很想她要去她的身旁。
弱小的妹妹一口狠狠咬在哥哥的手心上,疼痛讓男孩放鬆了對妹妹的束縛,也就這一瞬間妹妹如同一隻靈巧的小兔子掙脫他的束縛跑了出去。
剛剛反應過來的男孩連忙去抓妹妹可惜這一切已經晚了,妹妹靈活的衝出地下室一把抱住了母親大聲的痛哭起來。
男孩慢了一個節拍追出來的時候已經晚了,一隻只詭異的眼睛從母親身上睜開死死的盯著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