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朋友,你可是給我留下了一道難題。”三世吸了一口菸斗,轉頭對著同樣在躺椅上的肯特說道,只是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和善。
“這不是因為你有把握嘛。”肯特歪過腦袋,接受侍從的點火,咬著雪茄含糊不清地回答,“何況這已是大勢所趨,你沒有退路。”
“你要知道,這可是在未知領域的突破性一步。”三世注意放回幾步開外的透明玻璃牆之後,粒子加速器開始最後的對接。
“一切的發現都是冒險的。”肯特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回應道。不過,他關心的是被裝進容槽的莎莉葉·布廷,後者還處於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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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論結果如何,我的結局都只有一個。”三世有些傷感,視線重新回到他的摯友身上。
“薩蘭迪,不知道我能不能向你求個人情。也許算不上求情,說是讓你還債更為妥當。”
肯特不自在地站起,掐滅雪茄。
“說吧。”
“我很難活過明天了。”三世暫時離開了他賴以生存的菸斗,“不出意外,盟軍明天就會攻下這裡。”
“你最精銳的軍團實力尚存。”
“你所說的、也是我剩下的,可用戰力只有一千多退伍軍人,配備的還是蘇聯時期的武器。”三世意味深長,“即便是採取一切行動阻止——人肉炸彈、地雷、挾持,這些小伎倆在‘世界警察’面前根本不夠看。”
“你可以選擇暫避風頭,isis的海外活動可是在如火如荼地進行著——穆斯林們應該很高興,自己的領袖會親自加入他們。”
“對,這也許是個好主意。”三世右手輕輕撫摸攥在左手裡的權杖,肯特靜靜地看著他。
“原諒我,流亡不是我體內湧動的血液所認同的。”
“作為王的最後倔強。”肯特喃喃了一句,之後對著三世中肯地說道,“可笑,卻值得敬佩。”
“你想要我怎麼做?”肯特展露了他不多見的真摯。
“比起死在一堆憎恨我的陌生人手裡,我更希望,一位摯友,在我即將蒙羞前,讓我能夠尊嚴地死去。”
“除非在戰場上,我不認為能夠合理殺死你。”
“是的,這一點就像安拉的玩笑。”三世嘆了一口氣,其中的複雜就連肯特都沒辦法完全解析。
“在盟軍突破最後防線時,殺了我。”
“如果我拒絕呢?”肯特不知為何,打破了原本營造好的氛圍。
“你知道我會怎麼做。”三世重新抽起了菸斗,“我死後的計劃你應該一清二楚。”
“如果我沒有阻止你,那我就是全人類的罪人了。”
“選擇權在你。”
肯特沉默。
幾分鐘後,他下定決心說道:“我會的,但在之前,我要這個裝置始終保持開啟狀態。”
“老朋友,你要知道,非實體我們都沒有把握。”
“或許這就是你與我的區別吧。”肯特的聲音開始活躍,“所有事情,一旦確定就只顧莽過去。簡單,一直是我的方案。”
“即便會失敗?”
“就算會付出一切,但如果這是自己的選擇,就不會後悔。”
“你還是老樣子。”
兩人相視一笑。
“你也沒變多少。”肯特拍了拍三世的肩,重新點上一支雪茄。
“我從靈魂深處謝謝你,老朋友。”三世望著不知何時默默流淚的肯特,鄭重地說道,“真的謝謝你。”
“我會送你去見安拉的,你個老傢伙。”
對話結束,二人的注意轉向實驗。
負責人用著空洞的聲音報告道:“第一次靈魂穿越試驗,現在開始。”
:()打工血族:從不列顛開始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