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和海蓮娜的交談不算特別愉快,但當話題莫名其妙拐到“塞扎爾·莫羅”,也就是瑪格麗特的前生上時,紐卡斯爾公爵卻表現出超越敬仰範疇的熱忱。簡單來說,女性的八卦之魂不容小覷。
“沒必要顯得這麼震驚吧?”海蓮娜將喝了一半的調製酒放回桌面,轉過腦袋,注意到了愛麗絲的表情。
“抱歉。”小蘿莉儘可能讓自己看起來波瀾不驚,“只是······”
“沒關係。”海蓮娜拾起一塊餅乾拋進嘴裡,隨意地擺擺手,“確實通常會把我當作是‘血腥公爵’最忠誠的附庸。”
“知道為什麼瑪格麗特要讓我來向你解釋嗎?”問句具有二義性,不過從愛麗絲的語氣和神態上可以判斷,她只是單純對這件事抱有疑惑。
“請允許我重複一遍:通常我會被當作是‘血腥公爵’最忠誠的附庸。”海蓮娜言畢繼續品嚐她的特飲。
“明白了。”小蘿莉環顧四周,“那麼,我對馬斯頓荒原之戰成因的陳述就到此為止。”她皺了皺眉頭,還是將吉爾新調配好的藥劑留在原處。
“既然你們的聊天結束了。”瑪格麗特端著標誌性的血腥液體從角落陰影中走出,擠進吧檯前的座位。吧檯有些狹小,和傳統賽博朋克風小酒吧的擁擠特性相契合,“那就開始吧。”
驟然安靜的氛圍與幾乎同時投來的目光,調酒師小姐微不可察地嘆了一口氣。“需要我這位無關人員稍微迴避一下嗎?”
“應該說,接下去我們討論的內容對你來說也很重要,吉爾醬。準確講,是關乎va-11 hall-a的未來。”海蓮娜說,三個人當中她和酒保的關係最為生疏,所以由她通知具有足夠的嚴謹性。
“賢明的王室不久前做出了他們的決定,與議會的鬥爭不再需要我們血族了。”確定所有人都洗耳恭聽,瑪格麗特開啟話題。
“血族,不包括血族帶領的人類集團,對吧?”嗤笑過後,盲生海蓮娜很快發現華點。
“如果僅限血族的話,那麼隨便哪個貴族都能頂替我們的任務。”反應過來的愛麗絲支起下巴,望向調酒師,“可這和吉爾姐有什麼關係呢?”
“誰也沒有。”瑪格麗特晃著酒杯,讓原本靜置分層的果汁重新渾濁,“我們敬愛的陛下似乎得到了某種印象,同議會的鬥爭包括那些談判,似乎像變戲法似的忽然在沒有勃朗特成員在場的情況下自發形成了對王室有利的結果。”
“說不通啊。”小蘿莉說這句話時依舊看著酒保小姐。
“謝謝你的直言不諱,愛麗絲。”瑪格麗特停頓片刻,以不變的語調說,“我光靠自身好像無法發現這一點。”
“啊呃。”愛麗絲連忙集中注意力補救道,“對不起,老祖。我的意思說,除了不明白查理一世為何突然撕破臉面,我的‘說不通’更多偏向於為什麼這件事會關乎va-11 hall-a的未來。”
“所以我也邀請了吉爾參加我們這個小小的會議。”瑪格麗特拍了拍海蓮娜的肩,“娜娜,你和我一組。各位,請開啟你們的訊息佇列,你們會得到詳細的整合版新情報。”
吉爾開啟手持終端,愛麗絲訪問腦伴,在訊息佇列裡看見了文件,讓資訊流滾過視野的下半部。
“禁酒令?”過了一分鐘,小蘿莉問,“我怎麼只記得詹姆斯一世推廣過禁菸令,酒難道不是照樣喝嗎?”
“幾年前我參加過一個查理主辦的酒會,那是在他擔任國王之前了。”瑪格麗特食指抵住太陽穴,似乎這樣就能讓她更好地回憶過去,“我們就蘇格蘭民間私釀亂象問題稍微交流了一下各自的看法,不過當時沒有實質性進展,但就上次我和他在va-11 hall-a的秘密會面來看,他顯然有了明確的目標。”
“你覺得是誰給他出的主意?”一直不參與對線的吉爾語出驚人,使得所有參會者都抬起頭看她。意識到成為了焦點,調酒師小姐繃緊身體,但沒有其他動向。“我不是質疑他的能力,但這種手段可不像是資料庫裡記錄的查理一世會使用的。”
瑪格麗特呵呵一笑。“我想查理絕對不會想到,他會被五六個世紀之後的未來人看得如此透徹。”
“至於誰出的主意,諜報網說是魯伯特。”聽到這個名字海蓮娜露出不屑一顧的表情,瑪格麗特回以聳肩,“但這個所謂‘官方資訊’的真實性嘛,懂的都懂。”
“局勢並不友好。”訊息佇列忽然亮起,展示出一幅標準地圖,愛麗絲從經緯度判斷這是以英格蘭為中心的大不列顛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