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不負責的傢伙丟了個心法,基礎指法就到處瞎溜達去了。
他媽的什麼都不好好教,還不定期來檢查,彈錯了就要捱揍。
林朝顏反抗說他根本沒認真教,南山說了個讓林朝顏無法反駁的話。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每天手指被琴絃削,還要挨八頓揍,林朝顏臉都氣綠了。
臉綠成了菜色…
雖然自己畢竟混但是不代表自己喜歡捱揍。
…………
為了不捱揍,林朝顏愣是頭懸樑,錐刺股發奮圖強。躲在空間裡每日沒夜不吃不喝的練,春去秋來,手指被削斷被自己音刃誤傷。
“嘶嘶…啊啊啊…疼死了…”十指連心疼的她眼淚不受控制的留下來。
第五十個年頭她終於能完整彈首曲子。林朝顏緩緩提起嫩如蔥白的手指,撥動著那虐她千百遍的琴絃,頓時,一陣美妙動聽的琴音,四下開來。
隨著法力的注入,節奏急促如雷霆之勢破九霄。彷彿置身與戰場之中氣破山河血雨腥風耳邊迴盪著震耳欲聾廝殺聲。每一個音符都化作利刃朝四面八方攻去。
五百年後林朝顏人琴合一。
山林中傳來錚錚幾聲,當她的芊芊玉指放在古琴上時,一股蕭殺的氣息襲湧而來,玉指撥動,琴聲雖輕,天地卻變,風雲暗湧,在天地間,她雖小,但她就坐在哪裡,她的琴在那裡,她的琴聲在那裡,她的天地也在那裡,在琴聲響起的一瞬間音刃翻湧四周彷彿墜入無間烈獄。
上卷殺人學會了,中卷編織夢境,擾人心智,殺人與無形,這個最適合林朝顏扮豬吃虎用。下卷接下來就是治癒,心,身,神識,靈魂…
裡面五百年已過,外面才過去三天,失蹤了三天南山以為林朝顏放棄躲起來偷懶去了。
林朝顏換了修長白皙的手指靈活地在琴絃上撥弄著。
琴聲忽高忽底,忽急忽慢,雖極低極細,每個音節仍清晰可聞。漸漸低音中偶有珠玉跳躍,清脆短促,此伏彼起,繁音漸增,先如鳴泉飛濺,繼而如群卉爭豔,花團錦簇,更夾著間關鳥語,彼鳴我和,漸漸的百鳥離去,春殘花落。
遠處百花齊放,原本嬉戲打鬧的小動物們皆停下動作,齊聚與林朝顏四周,坐下仔細傾聽著這美妙旋律。露出陣陣陶醉之色。讓食物鏈短暫的無比和諧,狼與兔子相依,鳥落於蛇頭部…
堂堂混子為了不捱揍,在自己的空間裡當了五百年卷王。
“哈哈…老子神功大成了…”卷瘋了的林朝顏抱著琴就出了空間。
“咦?消失了三天,你終於捨得出現了?”反思是不會反思的,自己用不了多久就會消散與天地間。不鞭策她誰鞭策?
“什麼消失,我是去閉關了好吧!”
我可以混但是絕不當逃兵,臨陣脫逃可恥。
…“閉關三天…沒看出來你還是曠世奇才…”南山就是一副我就靜靜看你表現。
我不是天才,但是我有的是時間可以卷啊!林朝顏雄赳赳氣昂昂的輕抬玉手,下一秒飄起琴瑟之音,那樣的悠揚清澈,如青巒間嬉戲的山泉。
那樣的清逸無拘;如楊柳梢頭飄然而過的威風,那樣的輕柔綺麗,如百花叢中翩然的彩蝶;那樣的清寒高貴,如雪舞紛紛中的那一點紅梅
時而琴音高聳如雲瑟音低沉如呢語;時而琴音飄渺如風中絲絮;時而瑟音沉穩如松颯崖,時而瑟音激揚,時而琴音空濛
琴與瑟時分時合,合時流暢如江河入大海,分時靈動如淺溪分石。
一首梁祝,如泣如訴的琴聲似一陣涼風鑽入眾人耳中,在五臟六腑間穿梭;又似涔涔細雨,在肌膚上纏綿。人情世故、名利糾葛,俗世的紛擾如潮水般退去,天與地之間,遼闊無極,只餘幽愴哀怨的音色不斷流淌,沒過淺草、浸透湖水、潤溼山石。萬物都在琴音中沾染哀婉與憂悒,連人也不例外。
一曲梁祝結束,一首笑傲江湖再次響起,林朝顏不為別的,就為短暫的裝個小天才。
琴聲不斷傳出,甚是優雅,過得片刻,有幾下柔和的簫聲夾入琴韻之中。七絃琴的琴音和平中正,夾著清幽的洞簫,更是動人,琴韻簫聲似在一問一答,同時漸漸移近。
有聶憐舟清月簫的加入,只聽琴音漸漸高亢、蕭聲卻慢慢低沉下去,但簫聲低而不斷,有如遊絲隨風飄蕩,卻連綿不絕,更增迴腸蕩氣之意。
隨著二人法力的注入,一個吹簫,一個彈琴,琴簫合奏有了伯牙子期之意。正座山發生了奇幻的變化,百鳥朝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