霆都更為震撼人心。
榮惜冰手中的古劍,在這一刻彷彿被賦予了生命,劍身上的符文閃爍,散發出幽幽藍光,與那股陰冷氣息遙相呼應。
劍尖輕顫,似有靈物附身,它不再受榮惜冰意志的束縛,而是被那股神秘力量所牽引,化作一道劃破長空的寒芒。
這寒芒中,蘊含著無盡的冰冷與死寂,它無視了空間的距離,瞬間跨越了榮惜冰與徐神武之間的每一寸空氣,精準無誤地刺入了徐神武的胸膛。
那一刻,時間彷彿凝固,萬物皆靜。
徐神武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錯愕,隨即被無盡的黑暗所吞噬。
徐神武身上的異能,那曾讓他引以為傲的自然躲避能力,在這一刻如同熄滅的燭火,被這股神秘力量徹底壓制,連一絲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徐神武的嘴唇微微顫動,再一看那柄古劍已經貫穿了他的身體。
徐神武只覺心中一熱,看著沒入體內的古劍,看著手抓劍刃處流淌出的鮮血,一滴、兩滴、三滴……染紅了潔白的雪地。
徐神武緩緩抬起頭,只見眾人臉上都露出驚恐之色盯著他。
徐神武笑了,那笑容中帶著幾分滿足與欣慰,好像終於解脫了一樣。
隨後,徐神武的嘴角也溢位了幾絲鮮血,一滴、兩滴、三滴……徐神武感到體內彷彿有無數股力量在翻湧、碰撞,頭疼欲裂,身體彷彿要被撕裂一般。
徐神武明白,自己即將走向生命的盡頭。
但在這一刻,徐神武看到了榮惜冰那驚恐、沮喪、擔憂又害怕的眼神,還有容惜雪那冰冷的臉龐。
而哇塞妖女姬月卻是一臉的不可置信,望著容惜冰,覺得庸族在作死的道路上好像走的很遠。
徐神武指向已經僵立眼前的容惜冰……看著她。
只見容惜冰張著嘴,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劍刺進了徐神武的身體,又是沮喪、又擔心、又是害怕,眼裡垂垂欲滴……
萬籟俱靜,徐神武只聽見白猿的急促呼吸聲、眾人的心跳聲。
只聽見容惜雪開口道:“冰兒……你怎麼殺死了她……”
徐神武聽到“冰兒”的名字,再次笑了,是燦爛無邪地笑:
“大妹子……我不是小偷……哎,我大意了,沒有閃……”
話音未落,突然發出一聲震徹山谷的尖叫,那聲音高亢而驚恐,遠超尋常女子的聲調。
緊接著,徐神武的身體僵直地倒下。
白猿的嘶吼,宛如穿透了九幽的哀嚎,瞬間撕裂了寂靜的雪域。
它的雙眼,如同燃燒著幽藍火焰的深淵,凝視著前方,彷彿能洞察世間一切隱秘。
周圍的空氣開始湧動,形成了一股股肉眼難見的漩渦,那是空間被其強大意志所扭曲的跡象。
白猿的呼吸變得沉重而有力,每一次吐納都彷彿在與天地交換著某種力量,使得它周身環繞著一層淡淡的靈光。
它伸出巨大的手掌,掌心之中彷彿有星辰流轉,向著那股陰冷氣息的源頭拍去。
那股陰冷氣息如同幽靈般飄渺不定,在白猿即將觸及之時,又巧妙地避開,最後散去。
白猿看了眼倒地的徐神武,眼中滿是悲憤與血紅。
容惜冰仍處在震驚之中,半晌才反應過來,哭喊道:
“小混蛋……你別死……我不想殺你的!你不是挺會閃的嘛……”
“他說它大意了,沒有閃!”
容庸低沉的聲音,一本正經得說。
“???”
非要重複一遍,這句臺詞很火嗎?
白猿雙眸如燃火,怒意滔天。
它仰天長嘯,聲震九霄,音波化作實質,激盪山林,萬木搖曳,似承受不住這滔天怒火。
飛雪本是靜謐飄落,卻在白猿的憤怒下變得狂暴起來,雪花如鋒利的刀片,被狂風捲動,形成一道道銀色的風暴,肆虐著每一寸空間。
天地間,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撕裂,光明與黑暗在這一刻交織,幻化成一幅幅詭異的畫面。
榮惜冰那弱不禁風的身軀,恍如輕盈柳絮,在莫名的力量下悠然飄起,與周遭的空氣融為一體,似要隨風而去。
就在這時,容惜雪手指輕彈,一道清越的琴音劃破長空,宛如天籟之音,帶著聖潔之力。
那琴絃彷彿有了生命,化作一道流光,精準無誤地纏繞住了榮惜冰的腰肢,輕柔地將她拉回現實。
琴絃光芒閃爍,將兩人緊緊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