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駕馭一隻新的鬼完全不一樣,倘若我沒有拿走葉楓的衣服今天肯定會死。”
鬼墨還在浸染,但是此刻壽衣跟淤痕開始一同對抗鬼墨。
水墨一開始跟淤痕可以完美對抗,因為水墨不會浸染靈異,無法同化靈異。
但是鬼墨不一樣,鬼墨兇的可怕,如果要說,那就是三流馭鬼者對上了隊長級的馭鬼者。
不過也不是沒有絲毫辦法。
此刻陳少新身上穿著的壽衣出現了烏青發黑的汙點,那些汙點就是淤痕的擴散。
“必須讓淤痕變得更強,鬼墨的浸染會讓鬼墨的恐怖程度變高,必須限制在這裡,不能繼續了。”
陳少新雖然是這樣想的,但事實完全不是這樣。
一個非常糟糕的訊息。
平衡不了。
“我身上沒有一隻鬼是宕機的,只不過是因為平衡才沒有繼續復甦,現在墨水字的補全瞬間打破了這種平衡。”
在陳少新身體上的淤痕無法成為對抗補全後鬼墨的靈異,反而成為了讓鬼墨繼續浸染出去的媒介。
“此刻的鬼墨可以浸染靈異,甚至同化靈異,不能用靈異對抗靈異....”
陳少新此刻站在房間內正在快速思索著。
“靈異圈只有鬼才能對付鬼,但是對付鬼墨的靈異反而會被侵蝕同化。”
此刻的陳少新好像陷入到了一種死局之中,用淤痕對抗鬼墨,那麼淤痕就會被浸染同化,不用淤痕對抗,陳少新也會死於鬼墨復甦。
此刻那墨水已經從手臂浸染到了胸膛,不需要多久,陳少新就會因為厲鬼復甦死去,甚至這個城市,整個大杭市都要因為陳少新的盲目舉動而死去。
因為此刻爬滿陳少新身體的淤痕會成為鬼墨快速佔據他身體的原因。
“加上鬼壽衣也是一樣。”
在陳少新手臂開始,那一件染血的壽衣此刻正在變得發白,這種變化雖然緩慢,但這是明顯的。
也就是說鬼墨此刻正對抗著壽衣跟淤痕還能佔據上風。
此刻陳少新想了很多方法,就比如馬上去到別的房間看看有沒有可以平衡的厲鬼。
又比如,一個可能可以成功,但又可能無法成功的方法。
“拼了。”
在陳少新的臉上滿是嚴肅神色,此刻得陳少新就像是那沒有足部的鳥兒,一旦開始飛翔就再也無法停下了,孤注一擲,不飛則死。
只見在陳少新的四周開始有流動的黑白墨水流淌出來,沒錯,陳少新正在使用鬼域。
“水墨鬼域本質就是我身上的水墨,鬼墨既然是他們的集合,那麼肯定也是一樣的。”
跟陳少新預料的相似,在鬼墨流淌出來的時候,在陳少新身體上佈滿墨水的痕跡正在明顯減少。
鬼域正在浸染現實,鬼墨正在脫離陳少新的身體。
“靈異的平衡就是讓兩種相似的靈異互相對抗,水墨可以跟淤痕對抗,但是補全拼圖後的鬼墨甚至可以強勢入侵淤痕跟鬼壽衣,看起來絕對的死局,但。”
此刻在陳少新的臉上多了一絲瘋狂的神色,他現在的行為就是在賭,可不賭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但,釋放鬼域這個行為真的讓陳少新賭對了。
鬼墨鬼域本質就是在陳少新身上的鬼墨,使用鬼域就會讓他身上的鬼墨減少,這種減少就讓陳少新身上的平衡正在恢復。
在陳少新的周圍那鬼域慘白無比,流經某處就將某處浸染成慘白的顏色,如同無情的瘟疫蔓延,所到之處皆被這絕望的慘白吞噬。
就像是一切絕望的源頭。
“不過現在釋放鬼域只是讓我目前死不了而已。”
鬼域的面積在擴大,脫離陳少新的鬼墨在增多,此刻陳少新身上的鬼墨確實減少了。
那空缺出來的部分淤痕馬上擴散出去,但鬼墨也正在朝著空缺出來的地方蔓延過去。
“使用鬼域這種靈異最是刺激厲鬼復甦,只要我使用鬼域,在我身上殘留的那一點鬼墨就會朝著其他沒有浸染的部分擴散出去,
沒有補全墨水字之前完全不是問題,但是此刻我的平衡被打破,隨意使用鬼域就是在讓我慢性死亡,不過如果不使用那就是斬立決了。”
哪怕在光亮的照射下陳少新的鬼域仍然可以輕易的浸染現實。
因為那光亮也是靈異現象,也是一種靈異力量。
而鬼墨可以浸染同化靈異,所以駕馭鬼墨的馭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