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冷勁過後就是疼,而且是非常的疼。
只見在水墨畫之中的水墨此刻竟然正在聚集在一起朝著陳少新的手部蔓延進來。
水墨竟然進入到了活人的身體裡。
黑白的顏色順著陳少新的指尖流了進來,在陳少新指尖觸碰的部分主體瞬間消失,水墨畫之中的一座山,一片林子都消失了,這個水墨畫此刻竟然直接消失了一半。
在畫布上沒有留下黑也沒有留下白,而是在畫中直接少了一部分。
這些墨水很輕易的就浸染了陳少新的指尖。
還不斷的朝著陳少新的軀幹擴散過去。
一股無比陰冷的感覺順著墨水將陳少新的身體浸染。
陳少新瞳孔猛地瞪大,在他的指尖此刻已經不再是平常的模樣。
那墨水彷彿擁有生命,沿著他的血管紋理蔓延,所過之處,面板下的青筋與血管似乎都被染上了同樣的墨色。
此刻的模樣就像是失去了血肉後由水墨填充滿了手指似得。
因為劇痛,陳少新的手下意識的縮了回來,那一瞬間,彷彿有無數根鋼針同時刺入他的手掌,尖銳的疼痛如電流般迅速傳遍全身。
“嘶……!!!”
他的手指不自覺地顫抖著,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嘴唇微微顫抖。
同時陳少新的額頭上擰巴在一起出現了一個“川”字,後背都冒出了層層冷汗,額頭上也是如此。
這份疼痛陳少新從未體會過,但是陳少新敢說這比他以前體會過的任何一種疼痛都更甚。
這是一種深入骨髓的劇痛,真的疼的誇張。
陳少新甚至有一種想要馬上剁掉自己的右手緩解疼痛的想法。
“這也…太痛了…”
陳少新雖然有一點心理準備,但是完全沒有想到會是如此的劇痛。
“不過按照電話裡的資訊…這只是一隻拼圖鬼…所以我不會死……”
陳少新跟著電話裡的資訊觸控了水墨畫後,在畫中的景象正在消失,那些水墨正在進入陳少新的身體。
在靈異圈有個專業的名詞,這叫駕馭厲鬼。
陳少新的手臂從指尖到手肘處都已經變黑了。
漆黑如墨,還不是比喻,因為陳少新的手是真的被水墨入侵了。
這些水墨入侵陳少新手臂的同時帶來了劇痛跟陰冷,而且在擴散之餘愈發明顯。
一開始這種變化非常的快,但是從手肘開始往臂膀入侵過去的時候速度明顯減慢了。
同時陳少新感覺到手臂上的劇痛正在變得輕微,那種陰冷的感覺也正在緩解。
看起來水墨畫的入侵就要結束了。
但是緩解不意味著消失了,劇痛緩解變成了陣陣的疼痛,陰冷緩解還是感覺寒冷。
陳少新的後背也已經浸溼了,額頭上都出現了汗珠。
幸好這份疼痛不算持久,要不然陳少新馬上撐不住了。
在水墨入侵陳少新手臂的同時陳少新感覺到了一股從未體會過的異狀。
他感覺自己的手不再是手。
像是某種可以向外擴張的東西。
陳少新瞥了一眼掛在牆壁上的水墨畫。
他並沒有完全駕馭水墨畫,此刻在水墨畫上邊只有一半的景物消失了,層層堆疊的山林之中少了一半的景物,也就是說陳少新只駕馭了水墨畫這個鬼墨拼圖的拼圖。
拼圖的拼圖。
“按照電話裡的資訊,只需要抓住別人就行了。”
陳少新朝著書桌旁邊看過去。
原本應該躺在那裡的屍體不見了,那片原本被屍體佔據的空間此刻顯得格外空曠,
“!”
陳少新的瞳孔猛地一震。
瞬間他的汗毛豎起,一個屍體不見了說明什麼?
在靈異圈屍體是肯定不會復活的。
陳少新快速的掃視這個辦公室,這裡的面積就這麼大,一個屍體想要藏是根本藏不住的。
急切跟恐懼出現在陳少新的眼眸之中,哪怕陳少新駕馭了一隻鬼成為了馭鬼者,但是面對這種突發情況還是顯得有一些慌張的。
忽的,陳少新想到了什麼。
是有一個地方可以藏屍體的。
心中出現這個想法的同時陳少新的心跳都加速了幾分,甚至背部都感覺陰冷了幾分。
正常人的視角是有死角的。
那就是背面,人的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