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新透過判斷其他同事的反應可以確定一個事實。
他們看不到此刻在自己視角之中的老舊電話亭。
“啊啊!”
在陳少新思索的時候人群之中忽然爆發出了尖銳的慘叫聲,那聲音彷彿是被恐懼緊緊扼住了喉嚨的人所發出的絕望呼喊。
尖銳而淒厲,瞬間劃破了原本就緊張壓抑的空氣,就像是有人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
忽然的響聲讓陳少新也轉頭看過去。
只見一個雙眼空洞無神,面色慘白彷彿死去多日的青年伸出一隻手死死抓住一個年輕女子。
那個人的眼睛如同兩個深不見底的黑洞,沒有一絲生氣和光彩。
他的面部毫無血色,蒼白得如同一張白紙,彷彿所有的生命力都已經被抽離。
他的面板緊緊地貼在臉上,凸顯出骨頭的輪廓,讓人不寒而慄。
他的雙手緊緊地抓住女子的胳膊,那力量彷彿鐵鉗一般,讓人無法掙脫。
女子的臉上寫滿了驚恐和絕望,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朝著青年跟女子手部接觸的地方可以看到更駭人的一幕。
青年的右手上佈滿了大面積的淤痕,那些淤痕如同一片片暗紫色的雲朵,不均勻地分佈在他的面板上。
淤痕的顏色深淺不一,從淡紫色到深紫色,甚至有些地方已經接近黑色,散發著一種令人不安的氣息。
而且那個女子的手上此刻竟然也在出現跟青年一模一樣的淤青,淤痕。
“鬼!”
看到那個青年的瞬間在陳少新的心中就出現了這個想法。
“該死,沒有注意她判斷不出殺人規律……”
陳少新看著那個女子手臂上正在蔓延的淤痕馬上明白了此刻抓著她的就是厲鬼。
“接觸……不是必死的襲擊麼。”
哪怕陳少新沒有判斷出殺人規律但是根據此刻那個女子沒有馬上死去,跟淤痕的一點點蔓延也可以判斷出一點資訊。
在陳少新思索的時候那沉悶而且刺耳的鈴聲持續吵著。
“叮鈴鈴——”
此刻正在注視那裡的人並不少,在那個女子跟青年的旁邊也有一些人。
“等等,你幹嘛?”
旁邊的人看到忽然出現這麼一個長相駭人的青年多多少少也感覺到一絲害怕。
“滾!給我滾開啊……”
那個女子想要掙脫,但是她做不到,她怎麼拉拽捶打都無法把自己被厲鬼抓著的手抽出來。
她越說聲音越小,如同風中搖曳的微弱火苗,逐漸變得微弱直至幾不可聞,她的眼神中原本閃爍的光芒也在這一刻漸漸黯淡下去,彷彿生命的燭火即將熄滅。
隨後身體一軟栽倒了地上。她的身體如同失去了支撐的布娃娃,無力地癱倒下去,她的頭髮散亂地鋪在地上,如同失去了生機的海藻。
在她的手臂上擴散的大面積的淤痕殺死了她,厲鬼,殺人了。
靜……
此地忽然的一靜讓在這裡的人心都咯噔了一下。
這突如其來的寂靜如同沉重的鉛塊,壓在了每個人的心頭。沒有了任何聲音,只有人們沉重的呼吸聲和心跳聲在空氣中迴盪。
“死人了!”
在人群之中再次爆發出了聲響,馬上就有人跑動起來想要離開這裡,這一次陳少新沒有遲疑了。
“無論你是什麼東西,就讓我來看看。”
陳少新朝著角落之中的老舊電話亭跑了過去。
厲鬼的出現,厲鬼的殺人都在告訴陳少新身為普通人的孱弱。
哪怕有十萬個不願意,普通人一旦遇到了靈異事件就像是路邊的野草一樣可以被隨意的掰折死去。
陳少新準備成為馭鬼者,哪怕是成為那種半死不活的存在也無所謂。
知道原著的資訊陳少新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快速發育。
但是如果就這樣死在了這裡那麼知道的那些原著資訊毫無意義。
“叮鈴鈴——”
沉悶而且刺耳的鈴聲沒因為陳少新的靠近而變得更大,這刺耳的聲音好似永遠保持著相同的音量。
甚至說這聲音不來自於電話亭,而是來自於陳少新自己的腦內。
那老舊掉漆的電話亭距離陳少新並不遠,只是幾步路陳少新就來到了電話亭的旁邊。
“雖然我有賭的成分,但這種情況下不得不賭。”
只見陳少新一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