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501的房子內,陳少新發現了一副墨水字。
那墨水字漆黑無比,跟此刻陳少新面板的顏色是一樣的。
“鬼墨的拼圖有水墨畫,水墨畫又被肢解成山水畫跟溪水畫,那麼這一副墨水字畫或許還有一副墨水畫?”
陳少新的腦海之中略有推測,此刻的他正回頭往大廳的方向看去。
除了這個房間對頭還有一個房間。
“如果說我推測的沒錯,這裡肯定會有一個可以跟墨水字平衡的厲鬼,現在是先去找那隻鬼,還是說先補全拼圖再說。”
陳少新站在房間裡思索幾分鐘終於有了動作,他最終做出了一個權衡利弊的判斷。
“想要依靠淤痕鬼在溪水畫旁邊就篤定陳去難會繼續採用這種設計並不合理,不能因為一次巧合就篤定這是規律,
而且按照墨水字的資訊,這裡已經是陳無難二十四年前的手筆了,這麼多年陳無難一點不變的可能性幾乎沒有。”
陳少新此刻的推測略帶合理,畢竟此刻陳少新掌握的是原著之中的資訊,並非關於陳無難那個男人的一生。
“再度補全鬼墨拼圖淤痕想要持續平衡應該就做不到了,那時壽衣持續侵蝕身體可以跟鬼墨進行對抗,平衡,可以建立!”
此刻的陳少新自信的很,最主要是不自信也沒用,不去駕馭厲鬼,不去補全拼圖,不去改變未來就是個死。
沒有繼續猶豫,陳少新抬起手朝著桌面白紙上的墨水字觸碰過去。
只是碰觸的瞬間,那原本靜靜躺在紙上的墨水字彷彿突然有了生命一般,以一種令人驚訝的速度朝著陳少新的手如潮水般湧上來。
那場景就像是被強大磁力吸引的鐵屑,這墨水此刻竟然如此不合常理地迅速倒灌上來。
墨水字正在進入陳少新的身體,鬼墨的拼圖正在補全!
原本的平衡被硬生生的打破了,陳少新的表情瞬間擰巴在一起,眉頭深深的緊鎖著。
疼!
陳少新沒有喊也沒有叫,就是硬扛著這份疼痛。
那墨水字爬過的地方發生了意外的變化,那原本淤痕遍佈的面板正在發生變化,而且是足夠讓任何一個馭鬼者都驚訝的變化。
淤痕,正在消失,不對!
那不是消失,淤痕正在被墨水字影響,甚至說同化,就像是一把巨大的毛筆在陳少新的手上畫動一樣。
又像是在陳少新的手上被新增了一個新的圖層,這個圖層就是墨水字,這份漆黑深邃的墨水竟然同化了陳少新身體上的淤痕。
“真的是這樣!”
陳少新看著身體上的淤痕正在消失感覺到了驚訝,因為鬼墨的靈異跟他預料的一模一樣,駕馭水墨後的那種違和感是正確的。
真正的鬼墨就是可以浸染同化厲鬼。
但是陳少新只是驚訝沒有高興,因為如果讓墨水字繼續浸染同化下去,他很難在自己的身上建立平衡。
“靈異的對抗,現在才剛剛開始。”
此刻墨水字的浸染同化看起來勢不可擋的原因是因為在白紙上的墨水字正在進入陳少新的身體。
很快,在白紙上的墨水徹底消失,那些墨水字完全進入到了陳少新的手臂之中。
鬼墨的拼圖,被補全了。
墨水字流過的地方就像是在陳少新的面板上刷上了一層墨水,這墨水自然而然的覆蓋了流經的一切。
此刻出現在陳少新的腦海之中至少只剩下了一個字。
疼!
比駕馭水墨,比被淤痕水墨一同侵蝕身體更加疼痛的感覺,疼的讓人想要死了算了的那種疼痛。
在陳少新手臂上的淤痕正在消失,那些淤痕並不是普通的傷口,可以被墨水字浸染只證明一件事。
源頭鬼墨不止可以殺人變強,甚至可以浸染靈異變強,這份靈異倘若不肢解放任在一個城市遊蕩。
只需要一點時間源頭鬼墨就能讓一座城市徹底死亡,因為在鬼墨鬼域範圍內,鬼墨可以浸染一切,而且這份浸染可以成長。
“怪不得陳無難要肢解鬼墨,這種靈異如果跟著陳無難一起死亡,如果陳無難沒有肢解自己,然後郵局又給一封信給他,倘若這一封信讓死去的陳無難復甦殺人,
那之後大杭市將會成為死城,周圍的大昌市,大福市,大合市,大南市,大海市都會成為死城。”
陳少新承受著巨大的痛苦,但是沒有一絲哀嚎。
雖然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