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新坐在路沿石上觀摩著手中的子彈。
不多時,一輛計程車就停在了陳少新的面前。
陳少新把子彈全部都放回到口袋後上了車。
計程車很快行駛起來。
按時間來算等到了那裡都是大晚上了,這段時間陳少新也沒啥能做的事情,於是閉上眼睛開始休息。
時間過得不算慢,陳少新坐在這種會顛簸的車上也不好睡覺。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在戴上黃金手套後陳少新感覺手臂上的刺痛好像都減弱了幾分。
因為睡不著,所以陳少新一直在思索未來的自己說的那些話。
比如他說自己駕馭的第三隻鬼是淤痕鬼。
淤痕鬼的鬼手在他的身上,但區區一隻鬼手拼圖鬼想要限制完全的水墨畫難度可想而知。
除非淤痕鬼的源頭也在陳家村。
如果說淤痕鬼的源頭也在陳家村,那這隻斷掌鬼手又是被誰肢解的?又是被誰帶到城裡的?
疑點。
很多疑點。
困惑。
很多困惑。
陳少新就這樣靠坐在計程車的座位上思索著。
“山林畫是接觸浸染,溪水畫是鬼域,那麼如果完成拼圖,豈不是就是說鬼域擴散瞬間就滿足接觸浸染的條件?”
在陳少新的腦海之中出現了一個想法,關於水墨畫的想法。
水墨畫如果是從他爺爺,一個從民國時期活過來的馭鬼者身上肢解下來的具有這種兇險的靈異也是可能的。
“或許這就是陳無難要把水墨畫肢解成山林畫跟溪水畫的原因,因為一旦兩幅畫被一隻鬼駕馭,那麼一座城市都會化作活人禁區。”
身為駕馭了山林畫的陳少新自然知道水墨畫的恐怖。
透過接觸就能讓對方身體被同化為水墨。
對方的身體變成了水墨,這份增多的水墨自然就成為了陳少新厲鬼復甦的原因,但這也在加強陳少新的恐怖程度。
如果可以平衡水墨畫,鬼墨絕對是很強的靈異。
哪怕只是駕馭了鬼墨之中拼圖的水墨畫之中的山林畫陳少新就已經感覺到兇險跟強大了。
要是真的駕馭了完整的鬼墨陳少新就可以窺探陳無難一二了。
只有走上馭鬼者的道路才能明白,仰望的是什麼存在。
你不是馭鬼者,見我如井中蛙觀天上月。
你若是馭鬼者,見我如一粒蚍蜉見青天。
“昨天陳多財說陳無難過世了,拿到信件之後就要給陳無難送信了,按照原著之中的劇情等陳少新的爺爺拿到了信恐怕就要詐屍了,不過陳無難既然為了活下來肢解了靈異,現在他身上的靈異應該不多了。”
陳少新靠在座椅上微微瞥眼往窗外看過去。
一眨眼太陽都已經下山了,窗外是亮著光的夜晚都市,彷彿一個璀璨的夢幻世界。
各種紅色、白的、紫的、藍的燈光在店鋪上閃爍著,如同無數顆耀眼的星星。
紅色的燈光熱烈而奔放,像是燃燒的火焰,給人一種充滿活力的感覺,白色的燈光純淨而明亮,如同皎潔的月光,灑在大地上,讓人感到寧靜與安詳。
紫色的燈光神秘而優雅,彷彿來自遙遠的星空,散發著迷人的魅力,藍色的燈光深邃而寧靜,如同廣闊的海洋,而在這其中,最大面積的還是黑色。
整個天空都是黑色的,這種黑色並不死寂,因為還有一點的星光點綴。
很快,這種光亮消失。
計程車開上了高速。
在外邊,只剩下了一片看不清盡頭壓抑的樹林。
黑暗籠罩著這片樹林,彷彿一個巨大的黑色幕布,將一切都隱藏在其中,樹林裡的樹木高大而茂密,枝幹交錯。
陳少新的雙眸眼皮上逐漸感覺到了一陣沉沉的力量。
這股力量壓的陳少新的眼睛睜不開,不是被厲鬼遮住眼睛了,而是因為困。
就是單純的困而已。
陳少新這具身體本來就缺乏休息。
所以一旦放鬆下來就會想要睡覺,之前很難睡著只是因為刺痛跟陰冷刺激著陳少新而已。
現在他可以睡著倒不是因為刺痛跟陰冷正在消失,只是因為他的身體開始習慣這種感覺了。
他的身體開始習慣疼痛了。
……
“!”
陳少新被一陣顛簸忽然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