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聽後,微微撇嘴,似乎有些不屑地說道:“原來是這樣,不醉一次怎麼算得上是真正的男人呢?你今天不妨試試醉一次,你大可放心,在這裡即使醉倒在地,也絕對不會有人敢動你身上一根毫毛。”
南宮皓月拍了拍胸脯,自信滿滿地說:“這一點我當然清楚,在鄭老仙長這裡,我是最安心不過的了。”
女郎又給他倒了一壺,自己倒了一罐,強邀著又灌了下去。半吊子少爺南宮皓月搖搖頭道:“我好像有點頭昏的樣子。”女郎看他的眼中微現水光,這是微有酒意的形狀,含笑道:“那只是半醉,你的量不錯,最少還能喝兩壺,來我給你斟上。”
斟一壺,半吊子少爺南宮皓月就幹一壺。女郎自己只陪到第三罐,就似乎有點不勝酒力了。她看半吊子少爺南宮皓月似乎有點迷糊,說話也不十分清楚,乾脆使個賴皮,光是給半吊子少爺南宮皓月斟滿,自己卻只象微性的倒上一點,拖著他對幹。
半吊子少爺南宮皓月越來越不行了,看上去只要再加上一壺,非要倒下不可,但是一連三四壺,他還是那個樣子。但是一罈酒卻倒空了。女郎忍不住問道:“喂!老師父每次果真只給你半壺酒?”
“這倒一點不假,除了第一次,他燙了一壺酒陪著我喝,以後每次來,他都是隻給我半壺。再也不肯添了。我想要再喝,他只肯倒外面櫃檯旁的狀元紅給我,自釀的海棠春卻只有半壺。”
“這是怎麼說?老師父不是個小氣的人。他的鋪子只中午生意,下午能上他這兒來吃燉肉的人,全是他的朋友知己,他何至於如此呢?”
“嗯……”半吊子少爺南宮皓月摸著下巴,陷入沉思,片刻後,恍然大悟地一拍大腿道,“我明白了!老師父一定是怕我喝醉了。”
“哦?”眾人聞言皆是一怔,隨即鬨堂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原來如此,那可真是難為老師父了。”
“是啊,沒想到老師父竟然這麼細心體貼。”
“不過,這位老師父的海棠春倒是真的很好喝啊。”
“對啊,可惜只能喝到半壺,真是讓人意猶未盡啊。”
眾人紛紛議論著,臉上都帶著惋惜之色。而半吊子少爺則是一臉得意洋洋,似乎對自己能夠解開這個謎團感到十分自豪。
“對這小子卻必須如此,因為他是個無底洞,再多的酒也填不滿的。第一次見面時,你知道他喝了多少狀元紅,整整的大三壇都是八十斤裝的,我的酒不能糟蹋!”說話的是個老道士,其實該說是穿了道袍的老頭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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