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摸摸手段呢?難道說你們東廠的人一個個都染上了當賊的癖好了不成?”
那車伕原本平靜的面容瞬間被怒火所佔據,只見他雙眼圓睜,額頭上青筋暴起,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用手指著前方大聲吼道:“好小子,你現在嘴巴倒是厲害得很啊!不過你別高興得太早,咱們走著瞧,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一直這麼嘴硬下去,等會兒可別嚇得兩腿發軟,跪在地上像個沒出息的傢伙一樣哭爹叫娘!”
面對車伕的怒斥,南宮皓月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從容不迫地回應道:“哎呀呀,這位大哥,您可是誤會我啦!我在家裡的時候啊,爹孃對我的管教最為嚴厲,反而是姥姥和奶奶特別疼愛我呢。所以每次當我遇到危險或者困難的時候,我都會哭喊著找奶奶、呼喚姥姥來救我,才不會去哭爹叫娘呢。”
說這話時,南宮皓月看似輕鬆隨意,但其實他的身體始終小心翼翼地藏匿在馬匹後面,不敢輕易露頭。
而那個車伕見南宮皓月遲遲不肯現身,心中愈發惱怒,嘴裡更是不停地叫罵著:“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王八蛋!就會耍嘴皮子功夫,有本事你給老子滾出來啊!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有多慘!到時候保管叫你死無葬身之地!還有你這個小兔崽子、小雜種……”車伕一邊氣急敗壞地跳著腳,一邊將各種不堪入耳的髒話一股腦兒全都罵了出來。
然而,對於車伕如此粗俗的叫罵,南宮皓月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饒有興致地聽著,甚至還頗為欣賞。與此同時,他敏銳的耳朵捕捉到了一陣極其細微的嗡嗡聲,那聲音彷彿是一群蜜蜂正在低聲哼唱。聽到這個聲音後,南宮皓月心中更加篤定自己之前的判斷沒錯。
那是女王蜂胡風所獨有的一種極為特殊的聯絡暗號,其傳播範圍極廣,能夠傳遞至遠方且不易引起他人的警覺。這一通知表明他們已然抵達目的地。如此一來,他心中大定,完全無需親自出手干預此事了。
畢竟,他眼下正準備混入西廠內部,實在不願讓自身的功夫暴露於人前。然而,面對眼前的局勢,他亦無法坐視不管,任由對方肆意欺凌宰割。
於他而言,最為理想的狀況便是能有旁人挺身而出,代為抵擋一番。故而,他一直靜待著對方將謾罵之詞說得差不多之後,方才面帶微笑,悠然開口說道:“老兄啊,你好歹也是堂堂七尺男兒,怎的罵起人來竟如市井潑婦一般粗俗不堪呢?你可得當心點喲,正所謂‘舉頭三尺有神明’,倘若神明聽到了你這般口出惡言、肆意詆譭,說不定就會降下懲罰,讓你那張嘴長滿毒瘡呢!”
話音剛落,那漢子本欲再次張嘴回罵,可突然間像是被什麼東西蟄了一口似的,猛地伸手捂住嘴巴,並如同觸電般跳了起來。
起初,只聽得他嘴裡發出陣陣哇哇亂叫之聲,緊接著便轉為嗚嗚咽咽的哀鳴聲。與此同時,只見他疼得滿地打滾,那張原本還算正常的面龐,在短短片刻之間竟然腫脹得猶如一個碩大無比的西瓜,比起平日裡足足增大了兩倍有餘!就在此刻,眾人驚訝地發現,這竟然就是胡風那令人聞風喪膽的蜂尾針!
此針發射之時毫無聲息,仿若幽靈一般,射程更是可達數丈之遙。一旦觸及肌膚,瞬間鑽入血肉之中,甚至連根都不會殘留在體外,僅僅只在外皮之上留下一個微不足道的小黑點。
這般情形,簡直與被一隻體型巨大的胡蜂狠狠蜇了一口毫無二致。然而,其毒性卻是遠遠超過普通胡蜂的蟄刺。倘若胡風不為傷者施以解毒之法,那麼中毒之人將會承受整整三天慘絕人寰的劇痛折磨,最終全身腫脹得如同一個圓球般悽慘死去。
如此陰狠惡毒的暗器,就連胡風本人也是極少輕易施展出來的。儘管江湖上早已盛傳著她“女王蜂”的赫赫威名,但知曉她擁有這種致命暗器的人卻是寥寥無幾。而今日,若不是在南宮皓月暗中示意之下,恐怕她也未必會捨得動用這枚珍貴無比的蜂尾針!
隨著那枚蜂尾針精準命中目標,只見那位假扮成車伕的粗壯漢子慘叫一聲後,便轟然倒地。此刻的他已然失去了反抗之力,只能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痛苦地呻吟著,口中不斷髮出低沉的哼哼之聲。
南宮皓月卻笑道:“我說的不錯吧,真是現世現報,這西山腳下可不能亂說話的,山上有呂祖廟,供著純陽仙師。那是個風流神仙,喜歡漂亮的女人,最討厭潑婦和流氓。所以京師的青皮混混無賴,來到這兒都是規規矩矩的,你這是自己招惹的,可怨不了我!”
他拉了馬匹,作勢掉頭欲行。竹林中的人再也忍不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