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然營帳外,朔風呼嘯,旗幟在狂風中獵獵作響,發出沉悶的聲響,似是在訴說著這場戰爭給雙方帶來的沉重創傷。高澄於帳內正襟危坐,神色冷峻,目光如炬,注視著下方的眾人。
“此次北伐,我軍雖歷經艱難,但終獲勝利。如今柔然請求和談,朕決定派小胖前往,務必為我東魏爭取最大利益。”高澄的聲音低沉卻極具穿透力,在營帳內迴盪。
小胖聞言,向前一步,單膝跪地,聲音洪亮而堅定:“陛下放心,臣定不辱使命!”
數日後,在柔然與東魏邊境的一處營帳中,和談正式開始。柔然一方,數位身著華麗服飾、佩戴珍貴珠寶的貴族圍坐在一起,神色複雜。為首的和談代表阿古達木,眼神中透著不甘與狡黠,他身後,是數十名身形魁梧、手持利刃的柔然勇士,試圖以氣勢威懾對方。
小胖則帶著一眾東魏官員走進營帳,他身著一身威嚴的官服,昂首挺胸,步伐沉穩。身後跟著的東魏士兵,個個身姿挺拔,目光如鷹,散發出一種久經沙場的肅殺之氣。
雙方坐定,阿古達木率先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傲慢:“此次戰爭,雙方都損失慘重。我們柔然秉持著和平的意願,前來與你們和談。希望東魏能夠明白,繼續爭鬥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
小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不緊不慢地說道:“哼,損失慘重?若不是我東魏陛下仁慈,你們柔然如今恐怕早已不復存在。看看你們身後的勇士,再看看我東魏的兒郎,誰強誰弱,一目瞭然。此次和談,是你們柔然求著我們,而非我們有求於你們。”
阿古達木臉色微微一變,他沒想到小胖一上來就如此強硬。他強壓怒火,說道:“既然如此,那東魏想要什麼條件?”
小胖目光冷峻,直視阿古達木的眼睛,斬釘截鐵地說道:“第一,柔然必須割讓北方水草最為豐美的十座城池給東魏,作為此次戰爭的賠償。這些城池,是我東魏將士用鮮血換來的。”
阿古達木聞言,頓時跳了起來,憤怒地說道:“這怎麼可以!那是我們柔然的根基所在,割讓十座城池,這與滅國何異?”
小胖冷笑一聲,站起身來,緩緩走到營帳中央,指著帳外東魏整齊排列的大軍,大聲說道:“看看外面,我東魏的鐵騎隨時可以踏平你們的營帳。你們若不答應,那就繼續開戰,看看你們柔然還能撐多久。”
阿古達木看著小胖堅定的眼神,又望了望帳外威風凜凜的東魏大軍,心中不禁有些發怵。他咬了咬牙,說道:“十座城池太多了,最多五座。”
小胖毫不退讓,說道:“八座,這是底線。否則,我立刻返回,讓陛下下令繼續進攻。”
阿古達木沉默了許久,最終無奈地點了點頭:“好,八座城池就八座。那第二個條件呢?”
小胖坐回原位,端起桌上的茶盞,輕輕抿了一口,說道:“第二,柔然每年必須向東魏進貢良馬一萬匹、牛羊十萬頭,以及大量的珠寶和皮毛。”
阿古達木瞪大了眼睛,滿臉難以置信:“這……這簡直是獅子大開口!我們柔然本就因為戰爭元氣大傷,如此龐大的貢品,我們根本無力承擔。”
小胖把茶盞重重地放在桌上,站起身來,在營帳內來回踱步,說道:“無力承擔?你們柔然在邊境燒殺搶掠的時候,可曾想過我東魏百姓的痛苦?如今讓你們進貢這些,已經是陛下的仁慈了。你們若不答應,就別想和談成功。”
阿古達木環顧四周,看到自己的手下都面露懼色,知道再堅持下去也無濟於事。他長嘆一口氣,說道:“好吧,我們答應。那第三個條件呢?”
小胖看著阿古達木,緩緩說道:“第三,柔然可汗必須親自向東魏陛下請罪,承認錯誤,並立下誓言,永不侵犯東魏邊境。”
阿古達木聽到這個條件,頓時暴跳如雷:“這絕對不可能!可汗乃我柔然的最高領袖,怎能向你們東魏請罪?這簡直是對我們柔然的侮辱!”
小胖神色一凜,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寒意:“侮辱?你們柔然屢次侵犯我東魏邊境,殺害我東魏百姓,這才是真正的侮辱。如今你們戰敗了,就必須付出代價。若可汗不來請罪,和談就此結束。”
阿古達木氣得渾身發抖,但又不敢輕易發作。他知道,小胖所說的句句屬實,如今的柔然,確實沒有實力再與東魏抗衡。他沉思良久,最終說道:“此事我做不了主,必須回去請示可汗。”
小胖點了點頭,說道:“好,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後,若沒有得到滿意的答覆,我東魏大軍將再次